砸門聲分貝陡增。
胡文貞的笑瞬間收斂,驚恐的再次朝著安休甫撲來。
安休甫還沒有站穩,就被胡文貞再次抱住。
安休甫一隻胳膊用力擋在胡文貞的下巴上,使出渾身力氣,撬起胡文貞的腦袋。
然後與胡文貞對視著,胡文貞那閃爍而驚慌的眼神,在安休甫凝視下,慢慢變的鎮定。
胡文貞的手緩緩往開松,但就在此時,安休甫耳朵裡傳來一聲,”咔擦“
這個聲音只有安休甫自己能聽到,他脊椎上的環裂了。
一直喜怒不流露在臉上的安休甫,眼裡露出一抹震驚,之後是絕望。
正是安休甫這個走神,讓胡文貞本來要鬆開的手臂,再次如鋼箍一樣重新勒住他。
敲門聲,變成了砸門聲,也不再是三連擊,而是如同擂鼓一般捶門。
胡文貞眼神又開始飄忽,手上又開始用力。
安休甫開口,”你真的不鬆開?“
胡文貞這一次說話很清晰,,”你嫌棄我是不是?不想跟我死在一起對不對?“
安休甫深深看一眼胡文貞,猛然右臂旋轉九十度,手指刺入自己的脊椎。
手指碰觸到脊椎上鐵環剎那,身體朝外盪漾一圈黑色的漣漪。
他獠牙裸露,張口出不甘的咆哮。
他真的盡力了,也絕望了,但是他就是死,也要讓寡婦功虧一簣。
寡婦不就是想讓白延肅殺死胡文貞,他偏不如寡婦的願!
背上的環被他扣出來,接著他的手落在胡文貞的後背上,之後猛然把這個環刺入了胡文貞的後背。
胡文貞身體一陣痙攣,朝後栽倒。
安休甫脊椎上的這個環有什麼用?
這個環,為安休甫一直保留著屬於他的意識和屬於他的力量。
寡婦如何換命,安休甫都擁有自己獨立的意識和殭屍的力量,就是因為這個環。
安休甫踉蹌的走到門前,門把手下壓,房門開啟。
敲門聲頓時停止。
門外,真的是白延肅。
白延肅左手保持著敲門的動作。
安休甫的眼裡沒有恐懼,白延肅的眼裡同樣沒有恐懼。
安休甫先開口了,”你不是這個樓裡的住戶,你也不是白延肅!“
這個樓裡胡文貞最大,沒人敢敲這個門!白延肅時機不到,也不敢來敲這個門。
白延肅不說話,只是與安休甫對視著。
安休甫口裡說的是他的推測,但他的耳朵還在尋找這個白延肅身上的破綻。
很快他的視線下移,落在了白延肅的柺杖上,柺杖隱匿了原本的樣貌,這一根柺杖修補過,龍頭上有牙印。
安休甫突然笑了,”哈哈哈哈.......這個寡婦真的該死!“
”馬姐姐,你說我的命是你的,看來不是開玩笑,你這一次真的把我的命給收走了!”
安休甫伸手,拿起白延肅手裡的柺杖,啃了一口。
之後身體上的傷勢飛的癒合著。
而本來站在門口的白延肅,突然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的命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
接著這個’白延肅‘的手,一把掐住安休甫的喉嚨,將安休甫給舉了起來。
“噗嗤”一把水果刀,猛然刺在門口白延肅的胸口上。
接著這個’白延肅‘身體一陣朦朧,變成了馬蟬。
馬蟬脖子上用一根紅繩掛著一方硯臺,硯臺裡面沒有一滴血。
馬蟬跟一個雕塑一樣僵在門口。
安休甫落地後,快又站起來。
而拿著刀刺了白延肅的胡文貞轉身,猛然又把安休甫給抱住。
安休甫沒有動,“我把命都給你了,你能不能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