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起身,“你這要是去賭場下棋,手能被人給剁了,作弊都被你說的這麼玄奧!打籃球,你拿著腳踢,你懂什麼叫規則嗎?”
鄭素水笑了,朱萱也跟著笑起來。
苟浩卻是皺眉盯著棋盤,“你這盤正常下,根本贏不了的。”
賀承修盯著棋盤看看,“贏不了,重新下一盤吧?”
楚如兒本來一臉殺氣盯著安休甫,聽到苟浩和賀承修的點評,把目光落在棋盤上。
仔細看了幾眼,胸口更是鬱結,他現安休甫那邊空門大露。他很快明白了,安休甫又玩的小聰明。開始時候一味防守,後來突然改守圍攻。故意出現幾次低階錯誤,讓他誤以為是憋大招,所以不知不覺被安休甫給帶了節奏。
不對,帶節奏不是重點。
是自己完全沒有把心思全部放在棋盤上!
這小子太詭異,明明坐在自己對面,可他在低頭時候老是忘記這小子的樣貌,好奇心使然,他一直在下棋時候,不自覺盯著安休甫表情看。
安休甫本來下的爛棋,但是表情卻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所以他才被帶來節奏。
楚如兒看著安休甫,安休甫毫不示弱跟楚如兒對視著。
周圍五個人都感覺到了森然的殺機,這楚如兒不僅僅要殺安休甫,可能要連他們也一起殺了。
朱萱看向了賀承修,問道,“楚詩詩能不能來?”
賀承修,”來不了,被昇平府的人堵在地鐵下面了。“
楚如兒轉頭看向苟浩,
“你說昇平府的人攔住了楚詩詩?”
苟浩點頭,
“千真萬確。”
朱萱把黃酒從鄭琊手裡取來,放到楚如兒旁邊的石凳上,
“聽說前輩喜歡喝黃酒,所以準備了這個見面禮。”
楚如兒眯眼猶豫一下,
“不要在崇都整么蛾子,誰敢在崇都亂蹦,我滅了誰!都離開吧,我跟這小子繼續下!”
五個人匆匆離開。
楚如兒抬手繼續擺放棋子,
“來,重新下,全靠棋藝!”
安休甫沒有動,楚如兒說道,
“下棋這會兒功夫,你還可以交代一下後事!”
安休甫翹起二郎腿,“還是先說說,你殺我的理由吧。”
楚如兒說道,
”崇都這地方,沒有人修煉屍煞氣,那個御屍門的胖子離開崇都了,所以昨晚跑我家院子裡的,是你吧?“
安休甫懂了,暗自舒口氣,他突然喜歡上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了。
昨晚自己被好幾個神同時盯上,但是那些神,卻沒有跟楚如兒說昨晚在前衛營村口現自己。
安休甫說道,“不修煉屍煞力,不代表不會使用屍煞氣,你殺我的理由不夠!”
楚如兒一臉淺笑,“再不擺棋,命就沒了!”
安休甫快把棋擺放好。
楚如兒抬手,依舊當頭炮,之後淡淡說道,
“在崇都能躲避我跟蹤的,只有你一個!”
安休甫炮直接殺馬,
”我在崇都,除了能跟蹤這個小傢伙,誰都跟蹤不了。“
楚如兒“車”吃掉“馬”,
”昨晚你幹什麼了?“
安休甫沒有說話,認真下了七八步,開口,
”洗臉刷牙,吃飯,給孩子換尿布,你要問什麼直接說。是不是你家裡神龕被人偷了?“
楚如兒也沒有開口,也是連續下了七八步,這才淡淡說道,
“妖獸只會抵擋楚家之外的人,不會抵擋楚家的人!說不清楚,今天就把命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