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再多,關鍵是讓阮海龍站起來才是真的。
今天也奇怪,寡婦竟然沒有交代任務。
初晨的太陽照在阮海龍身上,阮海龍心中的陰霾少了一大半,精神好了不少。
從安休甫背上下來,手不抖了,但是腿還是有些不利索。
站在太陽下,手扶著安休甫的肩膀,“先別出去,在這裡讓我曬一會兒。”
安休甫拿出煙,給阮海龍一根。
阮海龍點燃煙,深吸兩口,回頭看著娛樂城,
“那個林萬鴻,不是林屁蛋,他不認識我。”
過了一會兒,沒聽到安休甫沒有應聲,又說道,“或許他已經記不得我了吧,畢竟都十七八年沒見了。”
安休甫,“是不是都無所謂。”
阮海龍是精神了,可是安休甫身上的不適卻越嚴重,四肢感覺痠軟,他需要找個地方衝個涼水澡,能在水池裡泡一會兒應該效果更好。
漸漸的,阮海龍現不是他扶著楚青禾,而是楚青禾在扶著他,阮海龍無聲的笑笑,陡然感覺自己身體狀態更好了。有人需要他,他還不能倒下。
他也不在這裡曬太陽了,背起了安休甫,朝著門外走去,走了一段,阮海龍自言自語說道,
“我一直在想,我當初要是不替官炳討債,應該,應該也能成功轉型當個老闆吧?”
安休甫聽到官炳名字,瞬間也精神了,“你認識官尚橫他爹?”
阮海龍乾笑,“哈哈,我瞎說的,我大字不識一個,我就是有金山銀山也守不住。”
歲月磨平了阮海龍太多的稜角,他也是自己寬慰自己這失敗的一生,沒想到安休甫沒有睡著。
安休甫,“說說,你怎麼認識的官炳?”
阮海龍,“我認識他時候,他就是一個賣茶葉的,有三個兒子,大兒子歲數比我還大,在下馬坡那邊給人修車補胎,老二開大車,那老三才剛會走,算了還是不提了,提起來,我這胸口堵,要是能活下去,到時候你幫我去要債,我覺的你出面應該能要回來。”
安休甫,“好!”
阮海龍也是聽那個一樓的男人說過關於楚青禾的事,即使知道楚青禾是個必死之人,依舊還能仗義出手,這個人真的可以一輩子做朋友。
大門口,再次看到了遲曉芬,這女人拿著一根樹枝一下一下划著地面。
安休甫吹了一個流氓哨。
遲曉芬被嚇一跳,接著站起來,看到安休甫被阮海龍揹著,先是詫異,接著佯裝憤怒,
“我是看出來了,你就是故意惹人嫌!”
安休甫呵呵笑,“地上寫了多少遍‘阮海龍’三個字了?”
遲曉芬翻個白眼,“你自己下來數。”
安休甫,“我下去,讓龍哥揹著你?”
遲曉芬拿著棍子就朝著安休甫被上打一下,“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