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漳趾北城溼地公園。
衛玉慈手裡拿著平板在看一部電視劇,卸去了上一世的庸碌,卸去了上一世的責任,她現在十八歲!
前方的廣場上,到處是小孩,玩滑板車的,騎腳踏車的,開卡丁車的,玩電動陀螺的,玩溜冰鞋的,這是夏日最後狂歡了。
現在九月中旬,十月的鰱臺地區會從夏季進入冬季........
蛐蛐在身後的雜草叢裡叫著,蚊蟲又把旁邊座位上四肢不勤的一個老頭攆走了,錢善駘盤膝抱著平板,擰開冰茶喝一口。
低頭時候,一片黑影擋住了廣場方向照來的光,她本能的抬頭掃視一眼,接著低頭繼續看平板。
“汪汪汪”一陣狗吠傳來。
她又抬頭朝著前方看去,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牽著一條狗,隔著十米,她就聞到這個人身上濃郁的香水味,眼睛眯一下,接著就是一臉驚愕,
“你?”
這是誰?成原希!
成原希一臉和煦的笑,盯著衛玉慈目不轉睛的打量。
衛玉慈有些不舒服,這個眼神不該是成原希面對她時候該有的表情,這個表情很無禮,也很冒犯,
“你來鰱臺做什麼?”
成原希依舊不說話,這一雙眼在盯著她胸口看。
衛玉慈惱了,這傢伙是小魚的男朋友,不該用這種眼神看她。她起身打算離開!
直接挑明罵,她難堪,小魚將來也難堪。
成原希盯著收拾東西的衛玉慈開口,
“我是來提親的,來了都快一個半月了。”
來了一個月?那就是說,自己回鰱臺七八天,這傢伙就跟來了?
衛玉慈皺眉,“你跟小魚的事,你自己去處理,不要來問我,我的態度不重要,她怎麼選擇我都支援她。”
人生或許什麼都能分享,唯獨閱歷和經驗分享不了:
先,子女的年輕不屬於父母,所以父母的建議,也只是建議;
其次,這個世界沒有聽說什麼壞人嫁不出去。兩儀閣刑堂內蘇禹敬的人設已經塌了,裹挾祖巫,意圖坑殺整個函西所有修道高手,即使不是惡,也是大惡之人!
沒有一個強大的庇護,蘇禹敬不可能善終。
再次,蘇禹敬只是一個凡人,跟安休甫交往,又跟成原希往來,已經讓她徹底寒心了。從小到大,都是蘇芷芊和花子一群小輩在讓著蘇禹敬,因為蘇禹敬比起其他人,少了天賦。這種自私的性格,就是她和蘇道修慣出來的。
最後,是她現在的真實想法,她不願意安休甫娶蘇禹敬,安休甫可以選擇更好的。
成原希笑容收斂,一臉深情,“不不不,你可能理解錯了,我是為了你而來,我跟小魚不合適,我要娶你!”
衛玉慈一愣,她跟苗花花鬥了一輩子,苗花花的兒子竟然跑來跟她表白?
她被噁心到了,不是成原希的眼神對她冒犯,而是這傢伙真的對她起了賊心。
她沒有訓斥成原希,多跟這個人渣說一個字都覺的反胃。
收起東西,帶著怒容朝著東面出口方向走去。
成原希牽著狗笑著盯著衛玉慈的背影,“別急啊,今晚可不安全,咱們聊聊啊?你洞天府地打出了七還是八?”
衛玉慈心臟咯噔一下,一層窗戶紙破了。
綏原那邊傳來的訊息,有人用代咒面把寡婦和趙青果封印在一起,並且復刻了蘇禹敬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