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大的高材生也不過如此嘛，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做了情人。”
“就算榮先生介紹了她又如何，又沒有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是在拍拖又怎麼樣，難道她以後還能嫁進榮家？”
“我之前聽鍾少的妹妹說了，榮家早就給榮先生定了一門婚事，對方可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
“對，之前我也聽到了，好像快要訂婚了吧？”
“我要是她，趁榮先生還寵著她就多撈點實在的東西。”
……
聽著她們對話，語氣中滿是嘲諷和鄙夷，溫卿窈霎時間臉色慘白。
難以言表的複雜情緒在猛然從心底呼嘯著翻滾，腦袋剎那間放空，像是墜入窒息冰冷的潮水中。
胸腔湧上一股酸澀，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心，眼眶和心底都在著燙。
溫卿窈深深撥出一口氣，慢慢閉上眼。
她在心裡不由地自嘲，原來別人都是這樣看她和榮硯修的關係的啊。也對，他朋友對她的態度不就是不尊重嗎？
只有她自己在默默糾結，竟然還想著去問他，問他們是什麼關係。
她生日那天，榮硯修問的是要不要跟著他，而不是問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
既然如此，那自己去問他什麼？問自己是他的情人嗎？問每個月能給她多少錢？
後面她們再說了什麼，溫卿窈已經不知道了。
她感到無措極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裡，又走回到房間的。
站在落地窗前良久，看著翻湧的海水，她也逐漸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這種明碼標價的成年男女遊戲，你情我願。仔細想想，或許，她也不是玩不起。
那這場遊戲就由她自己做決定，把握節奏，她想什麼時候叫停就何時ga over。
榮硯修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溫卿窈愣愣地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模樣直視窗外。
“在想什麼呢？”榮硯修站她身後，伸手將她整個人撈入懷裡，密不透風地將她籠罩在胸膛前，腦袋貼在她耳邊，柔聲問著。
溫卿窈淺笑一聲，覆蓋上的他的雙手，輕聲回道：“在想你週末怎麼也這樣忙。”
榮硯修吻了吻她的耳垂，仔細解釋著：“榮盛參與了海峽隧道專案建設，最近的事比較多，有很多決策必須由我最後定下來。”
溫卿窈怔愣了半晌，她只是隨意扯了理由應付他，沒想到他會仔細回答。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脫口而出問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問他是不是要訂婚了？
可是她害怕，害怕答案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害怕兩人會因此徹底斷了聯絡，連及時行樂都沒有了。
其實，她之前不是這樣舉棋不定的，做事也不會這樣猶豫。以前都是打直球的方式，不藏心事的豁然。
此時，心裡的患得患失翻湧著吞噬了她，她喉間微微滯澀，卻不敢問出口。
見她沉默不語，榮硯修以為她是不高興，親了親她的臉頰：“抱歉，又讓你獨自一人待了這麼久。下次我開視訊會議，你陪著我一起。”
話音落下，溫卿窈搖搖頭：“不用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午餐結束之後，遊艇就開回西貢。下午帶你去看電影，我們晚上一起用餐後再送你回去？”
溫卿窈搖搖頭：“等會我直接回去，我學習上有點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