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從空明境裡退了出來,此刻他只覺得自己像是參加了鐵人三項一樣,渾身上下大汗淋漓,疲憊的厲害。
差點就軟倒在了地上,李清姝急忙接住兒子,心疼的倒了一杯水,又摸出一顆平復精神恢復體力的藥丸塞進嘴裡。
勉強的衝著老媽笑了笑,藥丸以極快的度化了甘甜的液體流入喉嚨。
這空明境厲害是厲害,就是這消耗太大了,如果再開個金光咒.....
張瀟感覺自己這小體格分分鐘得被榨乾!
“老爸,這種雷符你見過沒?”
我見過個鬼啊!
張承道直接就破功了,甚至當場就掏出了傳訊符聯絡起了自己的老爸。
在三人望眼欲穿的等待中,傳訊符終於亮起了光芒。
張承道急忙在傳訊符上點了一下,直接放出回話,一個清越蒼老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了,咋咋呼呼的!有什麼不正常的嗎?自有天意。”
張承道:..........
張瀟:...........
李清姝:..........
“我爹到底想的!怎麼想也不正常吧!!”張承道痛心疾的拍著大腿。
“我爸怎麼混的!怎麼這個也不知道!!”張瀟痛心疾的拍著船板。
李清姝表情微妙的看著這父子兩,突然覺得張家的風格真是一脈相傳。
場面一時間冷清了下來。
良久之後,張瀟才輕聲的說道:
“所以,這個是無法解釋的是麼?”
張承道一臉的難受,他點點頭,罕見的帶著迷茫:
“反正我是沒見過,我所受的教育也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但事實勝於雄辯......”
張瀟冷靜的說道:
“那老爸,道門之中分符、法、咒三道,你們現在只教我符,法只教金光咒,也是我爺爺定好的?”
張承道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的點頭:
“準確的說,是涉及到齋醮科儀的東西不能教......”
“我知道了。”張瀟沒有再追問,因為問了肯定跟之前一樣,一切等到授籙再說。
這一刻他無比的期盼著自己早日授籙,他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要得到解答。
場面又陷入了之前的沉默。
張承道面色有些歉疚,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化成了一道嘆息。
還是李清姝打了圓場,她的情緒也有些低落:
“其實我跟你爸爸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多少。
但我能確定一件事,你爺爺絕對不可能害你,護短,寧死老的不死小的可是你們家的傳統......”
“你媽媽說的沒錯,你爺爺說一切要靠你自己去找答案,以我的猜測。
不告訴你的原因恐怕只有一個,過早的知道一切恐怕對你有害。”
只能說張承道的心性的確強的可怕,這短短時間已經恢復了過來,他猶豫了一會兒補充道:
“有些事情是天師代代相傳的,不可言說,只能存於腦海。”
張瀟沉思了一會兒,這個理由勉強認可了,西方鄧布利多是個老千層餅,謎語人,我這爺爺也差不多!
就像宇宙的盡頭是上岸,難道強者的歸宿都是老謎語人?
張瀟乾脆雙手枕在腦後躺在船板上,仰望著漫天的星河。
不再糾結這些暫時沒答案的東西。
看到兒子這個樣子,張承道索性也躺了下來,船板並不大,並排躺著兩個人便有些擁擠。
李清姝玩心大起,也學著他們在船艙裡躺了下來,把頭頂在父子兩一起。
夜色如水,清亮的月光鋪滿了天際,小船搖曳著在空中前進著,就這麼安靜了一會兒,張承道忽然問道:
“兒子,剛剛那樣現在還能做到麼?”
張瀟感受了一會兒自身的狀態,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行,剛剛空明境加身,外加諸多因素憋在了一起,一齊釋放了出來。
現在讓我虛空畫符都難,雖然雷符苦練了大半年,但積累還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