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就這樣被對摺了一道。
比劃了一下大小,紋身師又故技重施,將猴子再折了一道。
屁股靠向後腦勺,中間墊著猴子自己的腳後跟。
這樣摺疊後,現在的猴子大小剛剛夠放進紋身師帶來的箱子裡。
紋身師滿意極了,他將折成一疊的猴子臉朝上,整個塞進箱子下層的空間。
猴子沒了眼皮遮擋的眼珠碌碌轉動,劇烈之時可見眼周骨骼肌的跳動。
朱厭刺青賦予了猴子超強的生命力。
這股力量被刻意保留,支撐著猴子受此重創折磨後依舊活著。
猴子已經不知痛為何物,現在的他慢慢噹噹塞進方形的箱子裡。
肉嚴實嵌合在箱中。
沒了狸貓的壓制,卻沒有喊叫的力氣,只從喉中擠出一些氣音。
他無助的仰望著天上一輪清月。
紋身師笑眯眯地探頭過來,將箱子蓋上。
視線中,紋身師的臉漸漸消失,猴子終於從喉中擠出一個不字,隨後悄無聲息。
花臂狸貓跳到箱子上坐著,抬起右爪舔。
紋身師則是慢條斯理,開始收拾他的傢伙事。
收拾完時,他手上、足下的血已經消失。
最後,紋身師抬手整理了一下頭上帶著的幅巾。
他哼著曲子,從來時的路離開。
狸花貓在他的身側跟隨。
只是一‘人’一貓,在出門去前,都掛著莫名笑意看了一下院中的水缸。
啪嗒
禮貌的紋身師帶著他的箱子離開,走前還好生關上了門。
院中只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過了很久,似乎確認了紋身師和狸貓不會再回來,院中那口水缸中傳出劇烈的喘息聲。
半蹲在水裡的張荷,渾身沒有一處不冷。
他這混不吝的壯漢,抱起雙臂,牙齒得得作響。
真的,來討債了!
全程旁觀的張荷不敢再心存僥倖。
他飛速地從水缸裡溼噠噠的出來。
翻出瞬間,眼尾餘光瞧見院子中間一團散發腥臭的印記。
這或許就是猴子留存在人世間的最後一點痕跡。
這個認知讓張荷渾身戰慄無比。
他腳軟的扶著水缸站了一會,便迅速跑回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