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巡腫脹的眼睛阻擋了他的視線,眯著的雙眼只看見他家太子殿下一張朱唇輕啟,一張一合說出瞭如此冰冷狠心的話。
“哇———”他出爆鳴的哭泣。
豬頭?
他家殿下說他是豬頭!他太難過了!
蔡巡伸手摸了摸臉,平常巴掌大的小臉蛋此刻手都蓋不住,他終於感覺到了異樣,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的臉,我的臉!”蔡巡尖叫著。
邊晟看著哭哭啼啼的蔡巡第一反應不是覺得心疼,而是丟臉。
“蔡巡,你嫌丟人丟的還不夠是嗎?好端端的在仁華殿裡撒什麼潑!”邊晟語氣嚴肅,臉帶慍色。
蔡巡又是一顫,這下是被嚇的。
“ber~”捂著口鼻不敢出聲,卻把鼻涕泡都戳破了,糊了一臉。
竺顏開看見蔡巡的囧狀,嘴角又不由自主地揚起了一抹笑意,努力了好一會兒才把它壓下來。
上前一步,開口道:“殿下,蔡巡受傷皆因顏開,還望殿下莫要怪罪於他。”
他不會說一開始原本就是想看蔡巡笑話的,存著捉弄他的心思,雖然一開始他表面上啥也沒說,但不代表他脾氣好,畢竟從小那個任由他們欺負的小太監竟然敢爬他頭上,他當然要給他幾分顏色看看。
“呵呵,原來如此,那本太子必須要給顏開一個面子。”邊晟拉著的臉一瞅見竺顏開立馬又換上一副喜笑顏開的笑臉。
轉頭卻又對蔡巡毫不客氣地吩咐道:“蔡巡,還不退下?”
“是,奴才告退。”
蔡巡原本想要訴苦的心,被太子的無情,傷得更是千瘡百孔。
臨走前蔡巡努力睜大著眼睛自以為狠狠地剜了竺顏開一眼。
竺顏開只是微笑著目送他離去。
“啪!”
“哎呦!”
走路不看路的人又被門檻絆了一腳……
———
這邊。
吳適閒一番折騰,卻是什麼都沒有弄好。
冰塊撒了,沒法冰敷,邊景卻又開始叫疼。
“呵呵,殿下,要不奴才扶您回寢宮可好?”
看著二人尷尬的坐著,攏共不到二米長度的床,卻給倆人坐出兩室一廳的感覺。
邊景勾著腳坐在床頭,滿臉可憐兮兮。
“不要,我腳好疼,我要小吳子陪著我才行。”
邊景才不要讓小吳子離開自己的視線,寧澤受傷了,他也受傷,他倒要看看小吳子更心疼誰。
可是邊景那腳指甲蓋大小的淤青和寧澤腫成饅頭的腳一比,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也就是邊景好意思哭哭啼啼愁眉苦臉地管小吳子叫著疼了。
吳適閒只當邊景是從小錦衣玉食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真得是被疼到了,自然也是不疑有他。
坐在床尾的寧澤抽抽嘴角,自愧不如,撒嬌他哪裡比的過七皇子。只能默不作聲,繼續扮著可憐,伺機而動。
“嗚嗚,好疼啊,腳上一跳一跳的疼,好像有蟲子在咬噬。”
“額……”
“真的,好疼~我就是疼,小吳子你給我吹吹麼。”
“好好好,奴才給您吹吹。”吳適閒無奈。
———
冬日的太陽落的比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