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叫來秋檀幫她準備食材。
先是將一籃雞蛋將蛋清和蛋黃分開攪拌,當蛋清攪拌成奶油狀便可放入糖和少許鹽提味,再倒入麵粉攪拌,鍋中放油預熱後將攪拌好的食材放入鍋中小火燜熟。
成型的蛋糕切成塊狀,上頭撒些槐花乾花和幹棗片,淋上蜂蜜,再一層一層堆疊。如此,好吃的槐花幹棗蛋糕就做成了。
這般,一直忙活到傍晚,就聽說裴荇居回府了。一回來,呂侍衛就派人來找莊綰。
老實講,莊綰有點納悶,她不知道為何裴荇居生了一場病後,她的身份地位變化這麼大,儼然成了裴荇居貼身丫鬟兼衣食老媽子。
而且裴府的人對她很是信任,就不怕她毒死裴荇居嗎?
當然,她即便想下毒也找不到機會,因為,驚蟄幾乎時時刻刻都跟著她,將她看得連蚊子都難以靠近。
看了看天色,莊綰端著做好的蛋糕去正院。
正院書房裡,裴荇居跟沈禕還有幾個官員在議事,她只好在門外等了會。
呂侍衛從迴廊拐過來,對她抱拳道:“莊姑娘,近日辛苦了。”
莊綰心裡呵呵,嘴上說著不辛苦。
呂侍衛:“太醫適才來診過脈,說大人康復得極好,再喝一天藥就可痊癒,明日還得勞煩莊姑娘。”
莊綰點頭,想起什麼,她問:“呂侍衛,你們一個月工資多少?”
“工資?”
“哦,就是月錢,有多少?”
呂侍衛回答:“普通侍衛一個月五兩,我多一些,一個月有八兩。”
莊綰好奇,給的也不多啊,為何一個個對裴荇居死心塌地?跟關心親爹似的關心他,不肯喝藥還百般哄。
“莊姑娘為何問這個?”
莊綰笑笑:“我隨便問問。”
這時,書房裡傳來爭吵:
“戶部貪墨的事還沒解決,就要給太后辦壽宴?皇上怎麼想的?”
“皇上怎麼想的輪得到你置喙?皇上自然有皇上的考慮,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只需為皇上辦事,分皇上憂心就是。”
“是是是!你胡大人是忠誠,我倒成了不通事理的奸佞了?”
“我何時說過這話?我們現在商討的難道不是太后做壽的事嗎?你扯什麼戶部?”
“你戶部不乾淨,還不讓人說了?”
“皇上都沒定罪楊大人就在這先判了,我看你是想越過皇上替天子當家!”
“你胡說八道!”
“你司馬昭之心遮掩無益!”
“砰”地,有什麼東西擱在桌上。頓時,室內鴉雀無聲。
裴荇居沉聲道:“兩位大人若要吵可出門去吵,裴某大病未愈,無心聽這些。”
“哎呦,裴大人莫怪莫怪!都是為聖上辦事,我們也是一時情急。”
接著,室內的聲音又開始小了下去。
莊綰在外頭聽了會,見呂侍衛還杵在一旁沒走,她問:“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