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綰從碧湖宮回來,神色怏怏地坐在床邊,想起梁錦羨的話覺得很有道理。
她明知還不起又怎麼能找姜寶荷借錢呢?姜寶荷又不是大冤種。
她長長撥出口濁氣,起身開啟衣櫃,在裡頭掏了個布包出來,又從布包裡取出一枚吊墜。上頭懸掛著一塊玉觀音,這是當初她來裴府時,莊夫人送她的。
她摩挲了會溫潤透亮的玉,心情沉重。
這時,秋檀急衝衝進來:“小姐,您快去看看裴大人,裴大人受傷了。”
莊綰驚訝:“為何受傷了?”
“聽說是陪皇上練馬球,那馬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瘋了,裴大人從馬上摔下來,腿骨都折了呢。”
莊綰一聽,總覺得不大對勁。裴荇居是男主,別人不知,但她很清楚裴荇居表面下暗藏的實力,不至於從馬上摔下來就能骨折。
不過摔都摔了,她索性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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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太醫剛給裴荇居包紮結束,出門就遇到沈禕一身官袍從官署趕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各行一禮。
沈禕進門後,不問傷勢也不問經過,反而氣怒道:“你又在謀什麼事?怎麼我一點也不清楚?”
裴荇居瞥了他一眼,繼續看書。
沈禕湊過去:“我知道你是故意摔的,一匹馬還能難得住你?不過你這本錢也下得太狠了......”
他看了看裴荇居包得跟粽子似的大腿:“有必要嗎?就不怕下半身真的不遂了?”
“......”
裴荇居放下書,端起茶盞:“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我來說這個?我是生氣,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事先也不跟我說我根本沒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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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荇居張口想說話,又立馬被沈禕打住。
“哦哦哦......”他靈光一閃:“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使苦肉計想把莊姑娘留下吧?”
裴荇居一口茶嗆住。
“你看!”沈禕一臉“我還不知道你”的表情,略帶幾分鄙夷:“被我說中了吧。”
“你胡說什麼!”裴荇居面無表情斥責。
“那是因為什麼?”
裴荇居看了眼呂侍衛,呂侍衛明白,立馬退出去關上門。
“此乃我臨時用計。”他解釋道:“攻打倭寇的事,皇上已經同意糧草從各州借調。但信國公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後頭估計還有其他動作。別的不說,至少監軍人選不能是後黨的人。”
沈禕慢慢聽出味兒來:“我明白了,你是想給信國公添點麻煩,順便讓他們在閩州戰事插不上手。”
他細細分析:“皇上的馬出了問題,與禁軍統領段鴻遠脫不開干係,與禮部也脫不開干係。而恰恰此次行宮主事馮大人是信國公的人,這事皇上查起來,定然會查到段鴻遠和信國公的身上。兩人這些年來見不得光的關係恐怕也要引起皇上注意。懷疑一旦入了帝心,監軍人選自然就不會是後黨的人了。”
“而你裴荇居是受害者,設了局還能全身而退。”沈禕狡黠地笑:“好哇!璵之,你夠黑!一箭三雕!”
話落,門被開啟,呂侍衛稟報:“大人,莊姑娘來了。”
裴荇居頓了頓:“問她有何事,若是賬本的事,就說我現在不得閒。”
站在門口的莊綰:“......”
沈禕聽出點酸味兒來,腦子一轉,走過去道:“莊小姐來得好哇!裴大人傷得極重,太醫說腿骨碎了好幾塊,起居行動不便。現在有莊小姐照顧,我就放心了。”
“你進去吧。”他跨出門,主動給莊綰讓路。
莊綰:“......”
裴荇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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