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放會風箏吧。”長曜看向外面,臉色古怪地說。
“放什麼風箏啊?咱倆說正事。”
景崇皺眉,轉頭看去,不用長曜再開口,他自己急急跑出看臺。
只見梁含已經站在墨蘭邊上,接連跑跳起來,想要揚起紙鳶,只是不擅此道,風箏不斷落地。
沒一會兒景崇到了,他也不靠近女眷,有意隔了一段距離停在墨蘭面前,很快風箏高飛。
墨蘭不由自主被吸引視線,上前請教。
長曜凝望了一會,見景崇這小子蠻有一套的,就不再看。
其實梁含也不錯,出生侯門,儘管不繼承侯位,卻也衣食無憂。母親吳大娘子為人爽快和善,不是會刁難兒媳的人。
只有一點,花心風流、妾室一堆,更有一個叫春柯的愛妾,原本的墨蘭嫁給他,日日和他那些小妾爭鬥,烏煙瘴氣。
唯這一點就不是如今墨蘭的良配。
長曜也覺著無聊起來,可紙鳶馬球之類的早玩膩了。
望見如蘭和令國公、錦鄉伯等人家的公子姑娘們在打捶丸,長曜下去招呼一聲,也下場打了幾局。
長曜神情專注,又擊中一球。
一局贏過,如蘭歡呼起來,“五哥你太厲害了,這局這麼難打,你都進了。”
長曜只是輕笑,他在宮裡打過多次,也算是熟練。
顧燁帶著一位紫衣女子緩步走下來,邊鼓掌叫好道:“殿下好手法。”
顧燁,他來做什麼?
還帶了一位陌生的女子,他微微蹙眉,含鏡低聲在他耳邊說道:“這是廣雲臺的魏行首。”
廣雲臺魏行首。
聽到她的身份,長曜瞬間知道,這是傳言中顧燁的紅顏知己。
廣雲臺是盛京有名的高等青樓,魏行首便是其中的花魁,容色絕豔,不知有多少官宦家的少爺心懷愛慕。
可自從她與顧燁相識之後,便極少接待他人,據傳她對顧燁傾心不已,常常與他形影不離。
長曜微微頷首,放下揮棒,含鏡立刻接過放回木架原位。
“顧二公子,咱倆倒是多年未見了,想來是剛從白鹿洞書院回來吧。”
顧燁滿臉笑容一滯,也想起了多年前打賭聘雁那一場鬧劇。
“殿下記性真好。在下今日來見殿下,是有一樁事相求,不知……”
顧燁左右看看,有識趣的人已經退到一邊了。
如蘭撅著嘴,還沒玩夠呢,這顧二真討厭!
見如蘭一直不動,長楓為自己的偶像直接拉走了她。
眨眼間人都散了,長曜道:“顧二公子好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