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二個客戶

日上三竿,船隊進入休達海灣。海灣裡,二十多艘大小不等的船停在岸邊。華夏征程號因為吃水深得原因,停在離岸稍遠的地方。

登上華夏征程號,船長蔣作恩來迎接。一起迎接的,竟然還有賈米拉公主。

從簡植單船離開到歸來,一共用了二十一天時間。蛟龍號的船長範忠負責岸上交易,蔣作恩負責海上的安全。在簡植離開第十天的時候,附近的商人得到東方貨船出現在休達港的訊息,大量商人就趕到了休達。三天時間,貨物便銷售一空。現在海灣裡的船隻,有五艘是賈米拉公主的隨行船隻。剩下的船隻,是大宗商人的代表或是商人本人,在等待簡植歸來,希望能謀得一面之緣。

還有單獨的一艘船,三天前來到海灣後,不肯報出自己的身份,卻堅持要見簡植面談。

賈米拉是做好了準備,要隨同簡植遠赴東方求學。同行的,還有兩名城主府侍女。

幾人整理了一下衣飾、儀容,稍後開始接待各個商人。商人詢問船隊規模、船期、貨物種類。簡植詢問本地大宗商品需求的種類和數量,本地能提供的返程貨品等。和各家的商談耗費了將近兩個時辰。過了午時,海灣裡的船66續續的散去。

等華夏征程號周邊再沒有其它船隻的時候,那艘不肯報身份的小船才請求見面。一共有兩個人登上華夏征程號。等後面的那個人解開帶帽披風后,簡植就明白為什麼他們不肯自報家門了。來人膚色白皙、個子矮胖,金色的頭,灰藍色的眼睛,是標準的西歐人種。休達是柏柏爾人的地盤。這時候的伊比利亞半島,卻正在進行光復運動。兩面是敵對關係,來人自然不肯輕易暴露身份。

來人叫加西亞,是塞維利亞的使者。那個卡斯蒂利亞王國的通譯,為了賞賜,終於把訊息傳遞給了他們的國王。經過反覆確認後,國王從塞維利亞港派出了加西亞前來接洽。這時的塞維利亞,已經是卡斯蒂利亞王國的都了。國王恩裡克二世的宮殿,就在塞維利亞。

國王的使者,自然比賈米拉的城主父親手筆大。使者定下所有的火炮後,還覺得不夠。但也只能等按約定即將歸來的郭興、趙凱船隊,看看是否有剩餘。如果沒有的話,就只能等半年後的船期了。

詳細的商業約定,把會談的時間延長到申時,就是下午三點多了。把使者送走後,沒吃上午飯的簡植把晚餐時間提前。

艙室內,簡植、馬天鳳、李夫人在座。一起就餐的賈米拉公主脫下外袍,摘下兜帽頭巾,親自為簡植倒酒、佈菜。負責通譯的侍女解釋說:這是這裡的習俗,作為學生,是要伺候老師的生活起居的。雖然女孩子拜師的少,但是拜師之後,也一樣要像男孩子那樣,照顧老師的日常生活。簡植自然是不同意的。來自另一世的簡植,一直無法適應吃飯時,有一個人站在身邊侍候。特別是有穆斯林習俗的賈米拉,有時候用刀叉給簡植佈菜,有時候直接用手,把羊肉抓來放在簡植的盤子裡。在簡植多次努力後,雙方達成共識:只此一次,算公主盡到了做學生的義務。下不為例,因為這樣簡植真的吃不好飯。會瘦的!

除去外袍的賈米拉,下身穿著淡綠色的燈籠褲,腳上是同色軟鞋。上身卻只穿了一件緊身小衣服,露出兩截小臂為簡植倒酒佈菜。衣服下襬到燈籠褲之間,露出一圈嫩白的面板。雖然在艙室內摘掉了兜帽頭巾,賈米拉卻固執的不肯摘下面巾。

女人的腰,殺人的刀!雖然不至於這麼誇張,但小巧腰肢的擺動,對男人有絕對的吸引力。簡植努力控制住不時瞟向賈米拉腰肢的眼睛,艱難的透過侍女翻譯和公主聊天。

阿爾赫城,是屬於格瑞那達王國的一個港口城市。國家的全稱是格瑞那達埃米爾王國。和海峽對面的馬格里布政權,有著說不清的從屬關係。國王是穆罕默德五世,都在東北方遙遠的格拉納達城。王國的北方是卡斯蒂利亞王國,再往北方還有一個阿拉貢王國,和萊昂王國、哈恩王國等一些小國家。在這些王國中,常有一些矛盾爆。但主要矛盾,還是在穆斯林國家和基督教國家之間。

格拉納達王國還是比較開明的,允許伊斯蘭教和基督教同時存在。現在是伊比利亞半島上,唯一剩下的穆斯林國家。其他的穆斯林國家,都被基督教國家覆滅了。

簡植稍微想了一下,把剛才會見塞維利亞使者的訊息,告訴了賈米拉。並建議賈米拉,把這個訊息傳遞給她的城主父親。順便讓阿爾艾因,幫助僱傭一些精通伊斯蘭教義或者精通基督教義的通譯。

伊比利亞半島上,穆斯林國家勢力已經大不如前。另一世的格拉納達王國,也是在百年後,便被基督教國家毀滅。現在的簡植,不想讓伊比利亞半島上有一家獨大的政權穩定下來。

又等了兩天,郭興、趙凱船隊如約到達休達港口。

在另一世,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開闢一個新的市場,就是月薪十萬的經理也是要罵孃的。所以,郭興、趙凱船隊剩下不足一船的貨物回來也不足為奇。如果等上一週或兩週時間,貨物自然會被得到訊息趕來的商人一掃而空。不過海途遙遠,簡植急著回帕斯,所以選擇當上門行商。

如果時間充裕,簡植還想和更北方的阿拉貢王國建立商業聯絡。不過阿拉貢王國,顯然還沒有得到東方商船到來的訊息。現在只能去塞維利亞,去滿足想購買更多火炮的卡斯蒂利亞國王。

船隊行駛兩個時辰,抵達瓜達爾·基維爾河口。塞維利亞城,就在這條河的上游。趙凱和王陽,曾經跟隨陳祖義到達過塞維利亞。瓜達爾基維爾河道,勉強允許吃水近六米深的飛剪船透過。簡植把船隊留在河口,單獨乘坐公羊一號駛入瓜達爾基維爾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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