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甩鍋

簡植趕往熱那亞。

這時的南美洲,亞馬遜平原。

大明的工匠鋸、斧、鑿、錛俱全。利用榫卯結構,房屋的建造進展神。三層的樓閣已經完成了主體。

樓閣的主體,建造在寬大的石臺上。一樓是寬闊的大廳,二樓和三樓的內部還在裝飾。屋頂是桐油加金漆做的防水,整個樓宇在初升太陽的照耀下,金光閃閃。曹一二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太陽神宮。

另一世,簡植對亞馬遜平原上的文明知道的不多。直到穿越前,才知道有人用最先進的鐳射探距技術,撥開廣袤深厚的雨林樹冠層,現了亞馬遜古文明的遺蹟。據科考人員猜測,這個文明可能消失在十六世紀前後。其他的,科考人員一無所知。

讓曹一二帶工匠來,是簡植不想讓這個文明再次消失在歷史長河中。想用大明先進的技術,提高這個文明抵抗自然力量侵蝕的能力。

華夏征程號停泊在馬略卡島的一個小海灣裡。

馬略卡島,現在屬於阿拉貢王國。島不大,王國疏於管理,致使一些偏僻的海灣,成了海盜的聚集地。這個小海灣沒有沙灘。海岸邊,黑色和灰色的礁石林立,像極了猙獰鬼怪的牙齒。

一艘漁船從礁石叢中繞了出來靠近華夏征程號,是陳祖義的船。

簡植盡力減少陳祖義和李夫人在6地上相見的次數。李夫人的身份,不能與海盜有染。這個亂石海灣,就成了商會與陳祖義見面的地點。

陳祖義上了船,徑直走到船頭。站在簡植身邊,抱拳後說:“祖義來見會長,會長有什麼吩咐?”

簡植笑道:“看得出,現在陳老哥是意氣風啊!”

陳祖義:“不敢當。會長的稱呼,讓祖義心中不安。不過,現在過得還真是不錯。”

簡植道:“說一說海上的情況吧,我需要知道的詳細點兒。”

有水手搬過兩把椅子。簡植坐下後,陳祖義也坐下,說:“前一陣兒,李夫人給了我十艘飛剪船。我只吃下了七艘。那船快啊!我有望遠鏡,船又快,我是想劫誰劫誰,想放誰放誰。自從會長吩咐後,我就不再管其他船隻。保證劫掠三隻威尼斯的船,就劫掠七隻熱那亞的船。而且都在遠離其他船隻的地方。俘虜歸俘虜,鑿沉歸鑿沉,從沒有活口離開。”

簡植:“我知道歐洲西海岸有不少船隻離開港口,嘗試按照海圖去尋找好望角。地中海的多嗎?”

陳祖義:“有,不少呢。你說不讓我搶,我就不搶。不過,他們的船最大的五十米不到。過好望角?過你說的那個幾內亞灣都夠嗆!”

簡植:“老哥今年多大了?”

陳祖義:“三十冒頭。”

簡植:“凡事兒別總自己出面。過些年,年齡大了,去帕斯港拿個身份。改頭換面在那裡養老吧。活著,我給你按一級市民算。死了,我在英靈殿給你留個位置。”

陳祖義:“我能進英靈殿?”

簡植:“你的身份不便公開。但你確實為明人、為商會做了不少事。能進!”

……

簡植回到分會總部時,已經是第二天入夜。李夫人坐在桌邊,陪還沒吃飯的簡植吃晚飯。

李夫人:“和威尼斯的戰爭越來越膠著。有人提出罷戰,有人提出加大軍事開支。戰爭費錢。已經打了七個月了,王國的錢已經捉襟見肘,再加大軍事開支就得加稅了。”

簡植正在吃麵條。心想,這是義大利麵?肉醬還好,可是面裡明顯沒有番茄醬。這熱那亞的義大利麵,太不正宗了。見李夫人不再說話了,抬頭問:“你說什麼?”

李夫人無語。稍後說:“我說,再打就要加稅了!”

簡植用手帕擦嘴:“我聽著呢,聽著呢!加,一定要加。要不然,你以後怎麼甩鍋?”

李夫人:“甩鍋?”

簡植往嘴裡扒拉一口麵條,說:“脫身,脫身的意思。稅要一點一點加,起個名字就叫‘保家衛國稅’。不要叫別的名字。你先加一點兒稅。等過幾天,陳祖義在遠海再打掉一支熱那亞的船隊,然後,他的人就會來熱那亞,散播熱那亞船隊是威尼斯打掉的。等市民群情激憤的時候,你再加一把狠的。最後,我代表商會,找你要這個城邦欠的武器錢。那時,你才能為了市民,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把科西嘉島掛牌拍賣。你放心,我不會出面購買的。我會讓順塔國出面,或者黃森屏也行。不會讓你因為與我同屬一個商會,受人詬病。”

李夫人直直的看著簡植,半晌後,幽幽的說:“你太壞了。我以後還能指望你嗎?”

簡植吃了一大口麵條,嚥下笑著說:“我身邊的人都說我是好人。敵人才說我是壞人。”

這時候徐仙姑走進來,看著簡植說:“給我也來一碗麵條,餓死我了。好幾天看不到你了。她當總督,我管商會,就你天天不見人。”

廚房的大師傅在給簡植做完麵條後,已經讓李夫人攆走了。簡植看看李夫人,看看自己的空碗,說:“我煮,我去煮麵!”

南非的冬天有雪,馬勝穿著鱷魚皮縫製的靴子,踩在薄薄的雪地裡。從南美亞馬遜運回的鱷魚皮,經過熟制後潤澤靚麗。皮上天然的花紋黑白相間,百看不厭。河水裡,黑奴和白奴赤著雙腳在淘洗金沙。

從遠處的礦坑裡背出的金礦石,會有奴隸運到小河邊。淘金的奴隸把礦石砸碎後,再用河裡的水淘洗。金沙很沉,會留在木盆的底部。收集到一起後,再送到鍊金爐冶煉。金子的熔點很低。大概只需要一千度多一些,比熔鍊鋼鐵容易多了。現在,已經不需要把沉重的礦石運回帕斯,運回去粗煉的金錠就好。

馬勝把馬鞭交到左手,從懷裡掏出白色瓷瓶,仰頭喝了一口清酒。雪到上午時,就會融化的乾乾淨淨。但清晨的冷風需要用酒精來抵抗。

黑奴有林福送過來的,也有附近部落酋長送過來的戰俘。

白奴是陳祖義送來的。加百利家族的主要人物就在這裡邊。男的在最深的礦洞裡挖礦,女眷在黑女人的手下做飯。沒有反抗,沒有怨言。只是瞪著空洞的眼睛,重複機械的動作。

乖巧聰明的男性黑奴,會在黑女人的建議下,被安保水手提拔到‘管帶’類的級別。管帶可以不幹活,或者只幹一些輕鬆的活計。睡覺的時候,管帶可以睡在窗邊或門邊。管帶同樣負有看守奴隸的職責,他們很願意這麼幹。

馬勝走過河邊,走上山坡,在每一個礦洞口都看一遍後,回到自己的小屋。每天,馬勝都會不定時的巡視一遍。巡視的過程中,馬勝會聽取每一個安保水手的報告。也會停下來和奴隸們交談幾句。底層的奴隸中,有人會選擇用告密的方式,換取好的食物或者輕鬆一些的工作。

告密的內容,往往最是真實可靠。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飲食上提高一些,把最累的工作交給新來的奴隸。慢慢的,奴隸中間出現了階級分化。活計輕鬆的老奴隸,會去教新奴隸幹活。並盯著他把活計幹好。甚至在新奴隸懈怠時,還會出手教訓他們。

馬勝的小屋。窗戶上繃著半透的白紗,地上是波斯的地毯。桌子上鋪的,是潔白的棉布。無聊的日子,讓馬勝想再去一次好望角。為了沿途交易,也為了檢視一下那個簡陋的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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