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事在人為,誰知道呢?

吃完飯,三人回到徐仙姑辦公室喝茶。

李夫人說:“我怎麼幫徐姐姐?怎麼給他站腳助威?”

簡植:“你不要特意的幫她,不要表現的太明顯。仙姑先開始行醫施藥,你先在小範圍內肯定徐仙姑的做法。黑死病確實造成了大量的人死亡,這個城市的人是不會忘記的。因為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忘記,所以非常有利於這次計劃。但是,也因為大部分人沒有忘記,你打聽到的哪個城市生了瘟疫,就必須準確。這種事情不像花邊新聞,不能是假的。

我開始組建印刷工坊。等派送報紙一個禮拜以後,你在報紙上布瘟疫的訊息,提醒居民注意預防。這樣既幫了仙姑,又不落痕跡。同時開始隔斷內外碼頭。進港的商船必須報備人員,並接受身體檢查。嚴防有人帶病入港。住在城內的碼頭工人,要每天洗澡換衣服後,才能回家。6地上的城門也要設卡,收商人入城稅的時候,檢查他們的身體。不管多大的生意人,不管多有錢的外入人員,檢查出疑似病情,一律不準進城。這個事情一定要嚴格認真的做。因為這個大瘟疫不是假的。你們在這裡,屬下們也在這裡,你們也處在危險之中。”

簡植喝了口茶,對徐仙姑說:“李夫人以後會在報紙上表很多文章。除了在報紙上布一次瘟疫訊息後,不會再表更多的疫情文章。那樣會失了她官方身份。她只會在教堂廣場人多的時候,去找你說說話。讓市民看到,她作為國王對市民健康很重視,重點是要襯托你的功勞。時間長了,臨近的城市有黑死病出現了,你的功勞就大了。瘟疫出現的越嚴重,你在市民心中的地位就越高。”

簡植又喝了口茶,笑著繼續說:“你的蛇蠍計劃也要早做準備,主教不會看著你的聲望大過他的。等他出手壓制你的時候,你就把那個修女丟擲來。兩邊的輿論對比,會讓教皇格里高利重視這件事情。”

徐仙姑用手打簡植的小臂,說:“你才蛇蠍!我是小白兔。”

簡植按住她的手:“這件事急不得的,慢慢來就好。”

簡植又對李夫人說:“你要支援她開辦學校、罐頭工坊、紡織工坊。由她來招收、僱傭本城的女市民做女工。女工給工錢。只要學校和工場辦的好,女工就有了收入。女人有了錢,有了生存的資本,就有了和男人叫板的勇氣。女人無需依靠男人才能吃上飯,就不會甘心在家庭地位上低男人一等。只要半年時間,女人的心思就會起變化。到時候,仙姑開始宣傳上帝愛每一個世人,女人應該和男人平等,擁有一樣的權利。憑仙姑在市民心中的地位,加上你用熱那亞女王的身份說一些話,我在報紙上推波助瀾,仙姑當主教的事情,是可以操作一下的。畢竟,上帝再神聖,也比不過市民自己手中的溫飽日子。”

李夫人:“這裡的女人能有膽量反抗男人嗎?”

簡植笑:“這裡每一個男人都瞧不起女人。但每一個男人都有一個媳婦,男人的媽媽也是女人。女人能自己養活自己了,當媳婦的,會試著不給丈夫好臉色看。你猜,如果一個有錢的媽媽想打兒子的話,她的兒子敢還手嗎?”

李夫人想了一下,說:“你借鑑了推恩令?”

簡植對著李夫人豎起了大拇指,說:“夫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漢武帝的推恩令讓庶子爭利,是無人可解的千古第一陽謀。咱們的男女平權,也是陽謀。假以時日,必定建功。”

李夫人:“真能平權,那徐姐姐就可以謀求更高的教會地位了。”說著眼神一亮,問簡植:“真有可能當教皇?”

簡植攤攤手:“事在人為,誰知道呢?”

徐仙姑聽的入神,反應過來後,抱著簡植就是一頓狂吻:“愛死你了。”

李夫人用國王的名義,徵用了熱那亞城外東北方的農地。簡植用它來興建工廠。幾十個巨大的簡易木架棚屋拔地而起,將會被用作生產航海食品、玻璃瓶。航海食品就是水果類罐頭、蔬菜類罐頭、肉食類罐頭和麥芽酒、朗姆酒。玻璃瓶工廠主要是供應食品廠的需要。

歐洲這時候已經可以生產玻璃了。歐洲的玻璃是有顏色的,半透明的,很貴。一般都是放在教堂的窗戶上做裝飾用。但是這並不影響作為罐頭瓶子的使用。鐵皮的罐頭瓶蓋這裡還不能製作。歐洲的冶鐵業,還不能有效減少鐵中的含碳量。所以瓶蓋和密封橡膠圈,還要從遙遠的帕斯運來。所幸這些東西易於運輸,並不會造成罐頭成本的高額上漲。

徐仙姑除了行醫布藥,就是在忙碌學校事宜。

商會船隊帶來的大量商品,使越來越多的歐洲人認識到東方語言的重要性。語言學校的成功,和李夫人對學校的支援,使學校的規模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女性被留在學校裡擔任教師的工作,而且薪水豐厚。

熱那亞城的主教叫勞倫斯。

為了儘快實現自己的目標,徐仙姑想把城北的一座修道院,改建成專門的女子學校。以便吸引更多的女性求學者。這使深感被邊緣化的勞倫斯主教徹底爆。勞倫斯出手橫加阻攔,當眾指責徐仙姑利用教會資產為自身牟利。雖然有教堂的其他神職人員出面為徐仙姑澄清,主教大人還是不肯同意改建修道院。勞倫斯說修道院是教授神學,培養神職人員的地方,斷不會教授什麼工匠技能和商業知識!

徐仙姑則平靜的說:既然主教大人不同意,她會想其他的辦法,尋找適合的地點做女子學校的校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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