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從岸邊走來一個女人，跪在地上動作瘋魔般對著屍體摸索了遍，見沒有她想要的東西，她怔愣跪坐在腿上，又猛地對屍體連捅數刀，直至魔怔。
江意拖著虛弱的身體，走到她旁邊，抱緊她，握著她做著機械運動的手。
“他死了，別捅了。”
“你恨我吧，帶著恨活著，別死了。”
黎靜眸中是一片寂靜的湖，湖裡沒有任何生命。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恨你？”
江意動作僵住，扯起一抹牽強的笑容，“那你別尋死好嗎？等我們倆一起出來，重新生活，即使老得動不了，也給我個機會贖罪。”
特警迅圍上來，將江意按在地上，黎靜被反手拷上手銬，目光空洞，江意一瞬不瞬地看她。
祁旻、張筱茉也匆忙趕到現場。
他們看見葉淮硯在給許蓁做著心臟復甦術和人工呼吸。
許蓁臉上泛著死氣的白，而葉淮硯置若罔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直至許蓁猛然咳嗽，吐出水來，她的意識仍朦朧著。
葉淮硯將許蓁死死摟在懷中，眼眶泛紅，是失而復得的慶幸。
他的梢還滴著水珠，左腿又慢慢被血浸紅，他渾然不覺。
祁旻走過去對葉淮硯說：“你也受傷了，我抱她上救護車吧？”
葉淮硯恍若未聞，抱起許蓁，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祁旻上前還想說什麼，張筱茉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老闆，咱還是得有點眼力勁，你瞅你以往捱到過許蓁姐嗎？”
祁旻愣在原地仔細地回憶了下，好像確實沒。
忽然張筱茉抱住他的脖子，吊著，像只猴子拼命往上爬。
“啊啊啊啊！！”
周圍警察都被這一聲咋呼嚇得手上的屍體差點滑落。
祁旻被勒得面紅耳赤，差點摔跤，扭頭一看，江濤的腦袋被打得稀爛，肚子被捅得也是血肉模糊。
他猝然出：“啊啊啊啊！！”
張筱茉：“.......”
眾警察：“........”
祁旻恢復神色，託著張筱茉的屁股，彆扭道：“現在不害怕了吧？”
張筱茉不好意思地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
祁旻順勢鬆開。
羞於自己剛才的行為，張筱茉彈至幾米遠。
老老實實跟在後面，與祁旻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祁旻走幾步，張筱茉走幾步，老實的像個鵪鶉。
過來一會，祁旻停住抱胸，回過頭來，好整以暇道：“你準備一直跟我保持這個距離？明天？以後？永遠？”
張筱茉一聽，立馬走到他旁邊。
兩人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