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硯問:“你確定?你還記得你第一世跟誰換的血?”
江濤順著話回憶,是江曳!
神色一驚,他反應過來,“江意怎麼可能不是我兒子?!我親眼看著他出生的,抱他放進保溫箱裡。”
許蓁被江濤突然緊繃的肌肉勒的呼吸有些不暢,胸口微弱起伏。
插滿管子的江意被黎靜鬆了綁,虛弱地坐起身來,替葉淮硯回答:“呵,我護了這麼久的弟弟,居然不是親的,我也是不久前才現。”
他眼含自嘲看向江濤,護了2o多年的兄弟,失而復得的父親,居然都不是親生的。
最具幽默的是他是被抓之後帶去體檢才知曉。
沒有人回答江濤的疑問。
外面傳來救護車警車的鳴笛聲,警笛尖銳地咆哮著。
江濤一瞬間彷彿感覺渾身血液倒流,他握著槍的手有些顫抖。
他這一次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江曳還沒死。
他還有希望,對,他還有希望。
葉淮硯見江濤表情徹悟,意識到他暫時不會對許蓁開槍,就在他準備向前動作時。
江濤槍口對準葉淮硯開了一槍,葉淮硯目不轉睛盯著江濤的動向,此時他猛地向旁邊一滾,躲到了柱子後面。
江濤迅捷移至窗戶邊,勒著許蓁往後一仰,兩人一起從窗戶掉落。
“許蓁!!!”
“不!!!!”
聲嘶力竭的吶喊聲和不可置信的絕望聲同時響徹五樓。
祁旻和張筱茉從樓梯口一上來就見到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幕,兩人神情駭然。
葉淮硯手撐起窗臺就往外一躍,帶著奮不顧身的決絕。
“葉淮硯!!”
三人從五樓掉落,掉入了池塘裡。
因突然掉落,巨大的衝擊力將江濤和許蓁摔分開來。
此時江濤向許蓁游去,葉淮硯直接對著江濤的手部開了一槍。
江濤右手的槍支掉落,血液瞬間蔓延,在水中逸散開來,他不管不顧朝許蓁游去。
許蓁口裡塞著布,雙手被綁在身後,身體不斷下沉。
熟悉的窒息感和炸裂感再次貫徹肺腑,像囫圇吞進了一道雷電。
眼皮仿若有千斤重,她眼眸微闔,視線逐漸模糊。
她好像又看見了那抹義無反顧的身影向她游來,一如前夜攜月光而來的模樣。
無限靠近,至死不渝。
......
葉淮硯摟過許蓁浮上水面,但許蓁已經昏迷過去。
江濤已經迅反身朝岸邊游去,準備從覆蓋著茂密樹林的後山逃跑。
葉淮硯眼中閃過殺意,對著江濤的後腦勺開了數槍,腦髓血漿迸裂。
旋即他立馬抱著許蓁游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