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高在章臺宮殿內來回踱著步。
終於,看到夏無且從內宮出來的身影。
贏高迎上前去,關切道
“怎麼樣,夏太醫,飛燕的箭毒,可能解?”
夏無且點了點頭,奏道
“大王儘管放心,這一劑湯藥已服下,最多兩個時辰,即可甦醒。”
“不過,畢竟是中了毒,還需要將息調養,一個月後,自然無事了。”
贏高見夏無且這樣一說,心內稍安。
謁者過來,小心地奏道
“大王命推遲的早朝時辰已到,是否臨朝。”
贏高手一揮,道“上朝、上朝。”
待早朝散朝後,贏高留下了他的太尉。
贏高開門見山問道
“老將軍,寡人剛剛知道,飛燕是武安君白起之後。”
王賁連忙奏道
“大王明鑑,此事是老臣疏忽了,諸事繁雜,沒及時稟告大王。”
“飛燕雖是老夫的義孫女,但確實是武安君白起之後。”
“武安君當年叱吒諸侯時,臣父曾在其麾下征戰,兩家世代通好。”
“當年昭襄王賜死武安君後,始皇帝念其功高,將其子白仲封在了太原。”
“臣與白仲相交甚多,時常來往。可惜,不幸白仲染病早亡,臨終前,託付臣照顧其後人。”
“由此,飛燕自小在老臣的家中長大,如同老臣的親孫女一般。”
“此次飛燕受傷,令老臣分外掛念,蒙大王親自令人取得追毒根,這下,飛燕有救了。”
“老臣在此,代表王、白兩家,感謝大王。”
說罷,連連叩。
贏高命王賁免禮,又問道“寡人準備任命飛燕為管事後宮的女官,卿可知,她為何不肯?”
王賁道“據臣所知,武安君自刎後,為避禍,白家曾經有過‘不得為官’的家訓,即使當年始皇帝封白仲於太原,其亦不在朝中為官,就是這個道理。”
贏高示意王賁退下,思忖了良久,轉身望內宮而來。
當贏高出現在飛燕的病榻前時,飛燕尚未甦醒。
宮女們見大王駕到,匍匐在地,行跪拜禮。
贏高詢問值守的司藥宮女,飛燕的相關病情。
宮女奏說,兩日來飛燕一直昏睡,遵太醫囑,每日為其按時清洗傷口,早晨夏太醫又給熬製瞭解毒藥,喂服後,睡的似乎更沉了。
夏太醫囑咐,只需在一旁觀察,待其醒了,再行知會夏太醫入診。
贏高聽罷,示意宮女們退去,在飛燕病榻前坐下。
他想單獨陪伴飛燕呆一會兒。
雖然,飛燕仍在沉睡,但贏高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
贏高畫質晰地記得,昨天在車上,他將飛燕抱在懷裡時,她說的那句話“真想一直就這樣,被你抱著。”
當時,他真擔心就此失去飛燕,那種徹心痛骨的感覺,猶在眼前。
那一刻,他相信飛燕說的是心裡話。
也許覺得自己情況不妙,擔心就此會彼此失去,所以,拋開了一切顧忌,丟掉了曾祖父們之間的恩怨,完全展現了互相傾心的戀人間的真心。
贏高還記得,當時他答應她的話,“等你好了,就依你。”
如果,一會兒,她真醒了,會不會不認賬呢?
贏高手拄著腮,望著飛燕雖然蒼白卻更顯秀美的面孔,痴痴地想著。
不知不覺,他睡著了。
他實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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