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坐在木墩上,一手支著下巴看兩人討論天下大事,一手無意識畫著圈圈,她聽不懂這些,就覺得阿爹很是霸氣。
正在兩人討論滄州、景州、德州、棣州四州的歸屬,門外親衛掀簾進來。
“大帥,定州派人前來求和,大帥是不是要見見?”
李思鈺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想不到那病夫見機挺快的。”
說著又搖了搖頭說道:“可惜有些晚了。”
裴仲德疑惑道:“行乾難道改變主意了?”
李思鈺笑道:“呵呵……那倒不是。”
“老頭,你難道還未猜到王處存那病夫的意圖?”
“哦?王處存還有什麼可想……原來如此!”
裴仲德突然明白了。
“易州兵變不過半日,這定州使者就來了,想來行乾這才剛剛進入易州之地,王處存就有了決斷。”
李思鈺點了點頭道:“王處存是商賈之家,他老子就從禁軍弄了不少好處,這傢伙還當現在是買賣呢?想著給小子低個頭認個錯,再扔給小子一點甜頭,就能讓小子放過易州城內義武軍。”
“呵呵……”
李思鈺不屑笑了起來。想讓李思鈺放過這些義武軍,讓他們毫未損,想也別想!
李思鈺這次出來,心裡就窩了一肚子火,想著自己好好在草原上休養生息幾年,等自己人口多了,民眾富了,根基穩了,再入關狠狠把這些混蛋挨個揍一遍,現在好了,這還沒半年呢,又逼著自己入關。
既然入了關,你們說不玩了就不玩了?
想也別想!
裴仲德跟李思鈺打了半年交道,李思鈺的性子也差不多被這老頭摸了個門清,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鬱悶與怒火,想要讓他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呵呵……
裴仲德看了一眼李思鈺,說道:“那你準備不見王處存使者了?”
李思鈺剛要開口,卻突然說了一句。
“對了,你這老頭好像認識王處存吧?”
裴仲德奇怪看著李思鈺說道:“自然是認識的,怎麼了?”
李思鈺笑道:“若不這樣,你這老頭作為小子的使者,使者對使者,小子呢,也不貪,只要錢百萬,糧三十萬斛。老頭,你若是有本事多要些,都算是朝廷的,反正這鐵公雞也好久沒給朝廷賦稅了。”
“如何?”
裴仲德聽到錢糧,精神大振,別人不知道王家有沒有錢,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別看定、易兩州偏僻了些,可要知道,王家可是大商賈,僅僅向河東販賣食鹽,每年就不知道有多少進項了。
裴仲德大喜,捋須笑道:“行乾此言可真?要知道,王老財主可肥著呢!”
李思鈺笑道:“自然是真,你這老頭若是能把王老財主底褲都能扒下,那也是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