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他朱友裕欲要趁渾水摸李悍虎的命,摸朝廷因此混亂爾後紛爭驟起,朝廷勢弱,洛陽勢弱,他朱家自然安枕無憂,甚至可趁勢一舉奪回洛陽。”
“而你只是想趁機多得李悍虎遺留下來的兵馬。”
“呵呵……”
“還真是渾水摸魚呢!”
李存瑁眼睛微眯,看向另一高大黑衣蒙面人。
“張教主,你也是想要渾水摸魚吧?是想摸我陳蔡之地的渾水吧?”
“什麼?”
“老子宰了你們這些混蛋!”
李存瑁身後一干大將大驚失色,薛鴉灘刷得拔出了刀子,正待大怒上前砍死了覬覦他們地盤的張雄天,薛鐵山一把拉住,冷眼看向朱友裕。。
“你們欲要如何,俺們兄弟不管,可是你們若要覬覦俺們陳蔡之地,那就別怪俺們兄弟無情!”
朱友裕毫不理會薛鐵山威脅,看著李存瑁,輕笑道:“世子何以見得我等在摸你們陳蔡之地的魚?”
李存瑁冷笑一聲。
“呵!是欺我如三歲孩童麼?”
李存瑁眼睛微眯,心中怒火卻難以壓抑,冷聲說道:“還真當李悍虎如你們這般愚蠢?若真如此,他早他娘地不知死了多少回!”
“李悍虎病重,縱然他之前用兵圍困我晉王府邸,就算他犯下了滔天之罪,朝廷在他病重之時也只會傾力與他相善,又怎會在此時與他交惡?”
李存瑁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欲要揮刀殺人的衝動,說道:“將死的李悍虎,此時的他誰都知道最為危險,能在此時與他交惡的只有我晉王一脈!”
“呵!”
“果然好手段,好一個借刀殺人之計,讓李悍虎惱怒我李家,藉助李悍虎之手拔除了與你們相惡之敵,你汴州朱家少了一個大敵,而……而你張教主則不用面對北面之強敵了吧?”
“果然還真是他娘地渾水摸魚啊!”
李存瑁身後一群大將眼神冷厲,心下那個怒火就別提了,薛鴉灘心中更是惱怒萬丈,之前的他還是一副岸邊看戲模樣,甚至不止一次在人前笑話李思鈺,好像不如此,就不能洩心中怒火一般,誰料到竟然完全相反了,這些人竟然想要摟草打兔子,竟然也把他們算計進去了。
薛鴉灘腦子不怎麼好使,雖脾氣暴躁,卻也不是個蠢貨,他能夠從李存瑁話語中聽出來這些人各自心思,有算計他能夠理解,可竟然算計到了自己身上,這就不是他可以忍受得了。
只見薛鴉灘上前兩步,冷冷看著朱友裕等人,沉聲說道:“世子,既然他們不仁,那就別怪咱們不義,此地還不是汴州,末將請命,俺一刀砍死了他們!”
李存瑁很想抬手,讓人把他們全部剁成了碎片,可還是強壓下心中怒火,看著沉默不語的朱友裕,說道:“李某不知你們如何殺虎,但就你們這些阿貓阿狗,就憑你們小貓兩三隻,就想殺得了李悍虎?”
李存瑁眼睛看著朱友裕,手指卻指向鄧伯賢,又指向張雄天。
“就憑這個院李悍虎身邊的蠢貨嗎?”
“就憑几個不敢露面的下三濫之人嗎?”
李存瑁挺直身體,冷笑道:“沒我沙坨三部強卒,就憑你們?”
“哼!”
朱友裕、李存瑁兩人冷冷怒視,一旁抱臂的鄧伯賢卻笑了。
“鄧某就說嘛,晉王世子又豈是如此易於相欺之人?”
“早就說了,既然是合作,就該學習人家李行乾,相欺不成,最後也只能各自散去,否則就是你我頭顱擺放在李行乾面前了。”
李存瑁回頭冷冷看了一眼鄧伯賢,冷聲說道:“就你們?跟李悍虎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