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1 / 2)

小說:如玉醫坊 作者:遲莯

慕染這話說得突然,卻是給了池碧一個措手不及,一時之間只愣愣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該如何是好,只是訕訕地笑道,想要岔開了話題去,“慕染,不是,你說什麼呢,我哪裡會知道李家這麼多事情的,不過是隨便打聽的罷了,既然你交予了我這麼一個嚴峻的工作,我自然是要做足了準備的,否則,如何能夠對得起你的一片苦心呢,你說對吧?!”

池碧雖然話裡彷彿是毫不在意的無所謂的模樣,只不過聽在了慕染的耳朵裡始終是有些隱瞞的,只不過她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淡淡一笑,對上了池碧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我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你這麼緊張又是何必?”

也不知怎麼一回事,池碧一聽了慕染這話,可算是放鬆了神色,捏了一把冷汗,想著自己實在是想太多了,想來慕染對這件事情自然是不知曉的,這才咧著嘴笑道,“沒什麼,我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我怎麼會緊張呢!”一邊說著更是一邊退了出去,在終於出了門的時候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就像是逃過了某一場劫難似的,撫了撫胸口,這才急匆匆地離去了,只不過卻是這時,池碧並沒有瞧見此時此刻慕染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像是若有所思一般,只不過瞧不清那一雙清澈的眼眸深處,究竟是在想些什麼罷了。

而在李員外不知道何時又改了主意,在他的再三要求之下,他閨女還是要入葬了,只不過這一回,慕染並沒有反對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腦袋,似乎很贊同李員外這般舉動似的,而到了李員外也很快就從衙門裡搬了出去,這也著實叫縣太爺放下心來,雖說李員外,來了這兒的日子並不久,只不過他離去的那一天。縣太爺還是一路恭送到了李府上的。跟送自己的親爹似的,可是叫了坐在縣門檻上雙手托腮的池碧很是無語,想著這縣太爺身為堂堂的朝廷命官。如何自己瞧著他,這般的為人處世,卻像是人孫子似的,奇怪。實在是奇怪!

池碧一想到了這裡,又是搖了搖腦袋。忽然便生出了幾分百思不得其解來,便是這個時候只聽得了榮宸一聲冷冰冰的聲音,“你不能坐在這裡。”是毫不掩飾的命令的語氣,這下可是叫池碧很是不解了。只有氣無力地翻了一個白眼去,無語地瞧著面前很是認真地說了這般一番話的公子,池碧無奈地說道。“請問榮宸公子,能給我一個理由麼?”

“總之你就是不能這般模樣。坐在門檻上的。“池碧倒是不慌不忙,只不過榮宸一見了她這般不慌不忙的模樣,可是急了,不由得說道、

這倒是叫了池碧愈的無奈起來,想著自己這一遭果然是中了邪了,如何就碰上了榮宸這般的人來呢,就像是處處與自己作對似的,想來她自己也沒有怎麼著啊,如何就好像什麼事情都不襯這傢伙心意似的,這般想著,倒是叫池碧心裡也情不自禁地心生不滿起來,不無憋屈地說道,“你叫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那我不是很沒面子?”

便是這般說話的語氣,卻是叫榮宸不爭氣地臉一紅,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來,憋了許久,卻害死憋不出一句話來,反倒是瞧著池碧的目光愈的堅定不移了,似乎是鐵了心了,想要這姑娘移位一般,而池碧自然是不想與榮宸多計較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也就站起了身來,又拍了拍手,這才說道,“好吧,如今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只不過榮宸,這是最後一次了,要不是本姑娘心情好,也不會應了你,只是再有下一回,若是再叫本姑娘聽到你這般命令的語氣,到時候可不是如今這般簡單地讓位了,知道麼?”說著更是瀟灑地離去了,卻是叫榮宸呆若木雞地立在地上,想著這姑娘說話果然是衝,他搖了搖腦袋,苦笑一聲,分明是完全不想象的性格,也是不同的模樣,如何自己常常將這二人混淆在了一起呢?只不過榮宸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當他一想到了這裡的時候,嘴角的笑容,卻是愈的苦澀。

倒是終於有機會與慕染獨處的時候,榮宸心裡始終是不解的,心中自然還是忍不住,也就問了慕染,“若是我們處理好了這件事情,便能夠回到我們原來的地方麼?”

這才是當務之急,這般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榮宸只覺得自己身處其中,卻是從來沒有找到過歸屬感的,心中也就愈覺得煩悶,想著自己一定要找到了法子回去的。

然而,卻是這個時候,慕染只是搖了搖腦袋,爾後淡淡說道,“不會,我們不會回去,只是解決了這件事情,就不會重複你的命運,你不會死罷了。”

這話說得,榮宸從來沒有問過慕染為何要如此絞盡腦汁地抓到兇手的,這時候他終於想了起來,那時候便是自己當了替死鬼,最後被砍了腦袋,一命嗚呼的,榮宸只要一想到了這裡,只覺得自己的脖子是疼得慌,身子一個哆嗦,也不知道究竟是應該如何是好,只是一抹了自己的鼻子,竟是自己都沒有覺,此時此刻的自己,卻是聲音顫顫的,“若是最後沒有抓住了真兇,我又會如何?”

便是在這時,只聽得了慕染淡淡一笑,只是說道,“若是沒有抓住真兇,你便是那替死鬼,命運便會重蹈覆轍,到時候,你會死。”

是毫不留情的鋒利的話語,只一瞬間,只叫了榮宸背後陰風陣陣,而便是這個是偶,忽然意識到了抓住兇手的額重要性。

只不過卻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意識到,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員外家中,忽然又鬧出了風波來了,那老管家不知道何故。犯了盜竊罪,人贓並獲,又被送到了衙門裡,只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案子,縣太爺因著這一樁謀殺案早已忙得焦頭爛額,此時此刻早已是分身乏術,因而並沒有多審。就定了罪。也不管老管家在那裡呼天搶地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只覺得一陣晦氣。而慕染在後堂瞧著這般情景,又瞧著那老管家這般模樣,卻只是淡淡說道,“他是冤枉的。”

此話一出。身旁的榮宸循著慕染的話語探了過去,卻是不解。“你怎麼知道的?”不過就是一樁小小的偷竊案,又是人贓並獲,榮宸還真不明白,或許是想不到。慕染竟然是這般事情倒是知曉的,只不過慕染在這時只不過是淡淡笑了笑,然後便只是說道。“我說過了,命運天註定。常人要改命,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管家註定了是要背黑鍋的,如何都是躲不過的,跟誰鬥,都不能與天鬥!”

慕染說的這話卻是叫榮宸面色一凜,忽然生出了幾分不好的感覺來,也瞬間明白了什麼事情,是立即緊張兮兮地問道,“那我那時被砍了腦袋,豈不是也是天註定,是註定要遭了這命的了?”不是那般可怕吧,榮宸一想到這裡,是腿都軟了,只不過慕染只不過是淡淡睨了榮宸一眼,卻在這時只是淺淺一笑,說道,“你放心,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兒的法則對你並不適用,只是若是想活命,還是要抓住真兇,以命換命,這便叫做苟且偷生,躲過上天的眼睛,你明白麼?”慕染這話雖然說也不算深奧,只不過讓人就這般理解起來,還是有幾分吃力的,雖然榮宸點了點腦袋,一副已經明白過來的模樣,不過誰知道他是不是不懂裝懂呢。而池碧便是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緊緊蹙著眉頭,分命是在想些什麼,慕染瞧著池碧這般模樣,只笑道,“又在想些什麼,莫不是還在擔心著案子?”

而池碧如今只是被這般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案子給困擾住了,這時候更是疑惑地瞪著一雙眼睛問道,“我便是不明白了,你說李家的那閨女,平日裡仇家雖然也多,只不過死的時候如何是這般的死法,一定要看上去是一副失了清白的模樣,難道是兇手又多麼憎恨這姑娘麼?”否則如何會是這般的喪盡天良,這便是讓池碧最不明白的地步。

“你可有查了這越城之中,可有哪些恨極了這李家姑娘的人?”慕染挑眉問道。

只是她話音剛落,卻是讓池碧笑道,“若是說這越城裡邊討厭那李家姑娘的,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呢,只是若是說憎惡她的,這越城之中,倒還真是有那麼幾個!”池碧說到這裡,又是好一陣子的若有所思,卻是在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來了,一拍腦袋,這才說道,“我如何忘記了,那時我分明拿短刀刺傷了那個傢伙的,若是找到誰受了傷,一切自然就明瞭了。”

“洛城之大,你上哪兒找受傷的人?”

“這倒未必。”榮宸本來是想要嘲諷一番的,誰知道慕染卻在此時含笑接過了話來。

洛城這一場疫病來得嚴重,忽然之間,便到了人心惶惶的地步,如玉醫坊之中,瞬間忙亂了起來,到處都是受傷的人來了醫坊之中,唉聲嘆氣,或是痛苦地哀嚎著,就是一旁打下手的池碧以及榮宸,一時之間也忙得不可開交,只是好容易得了閒的時候,池碧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還是要佩服慕染的聰明才智的,“慕染,你可真厲害,究竟是什麼樣的法子,只有受傷的人才會感染了這疫病的?”就算是再怎麼絞盡腦汁,冥思苦想,池碧依舊是想不明白,因而心中也就愈的苦惱起來了,而便是這個時候,消失了許久的阿洛忽然就是這般猝不及防地冒了出來。

而聽著阿洛所言,便是毫不掩飾的自豪的語氣,“這件事情自然是多虧了我嘍!”說著更是盤腿在椅子上坐下來,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碧螺春,咋舌幾聲,卻是微微眯著眼睛,咧著嘴巴笑道,而那般說話的語氣,聽著卻又像是完成了什麼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情似的,而池碧聽著阿洛所言,忽然只覺得好奇起來,也不顧自己其實是沒有見過這白衣束的公子,自是偶爾才能從榮宸的口中聽過一回罷了。卻是眨巴著眼睛問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法子,還是什麼樣的藥,是下在了途經越城的那一條運河裡的麼?”池碧心中是愈的好奇,只不過阿洛卻只是不置可否罷了,笑了笑,也不做聲。更沒有回答池碧的話。卻是叫池碧愈的納悶起來,而便是這個時候,只聽得榮宸卻是不屑地冷哼一聲。又是說道,“人家自然有人家的法子,你那麼關心又是何必,這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學會的。”

榮宸這話裡可是掩飾不住的酸意。就是在一旁只是默不作聲低頭描繪著什麼的慕染都忍不住微微抬起了腦袋來,就這般瞧著榮宸有些氣呼呼的模樣。卻是淺笑一聲,雖然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又重新低下了腦袋來。

倒是阿洛還真是驚異與榮宸這小子還會說自己的好話了,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卻只是笑道,“榮三爺這話倒是說得不錯,我的本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哦!”

便是這話說得,讓榮宸不禁一下子吹鬍子瞪眼的。想著自己一不留神竟然著了這傢伙的道了,只不過話都說出口了,若是自己這個時候再解釋,反而就像是在掩飾著什麼呢,榮宸一想到了這裡,只能憋屈地住了嘴,又是不甘心地瞪了阿洛一眼,卻是氣呼呼地雙手環胸,不說話了,而此時的池碧卻是在一旁明目張膽地打量著面前這個看上去玩世不恭模樣,只露出大大笑容的白衣公子,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想著想著,眼裡忽然迸射出光來。

而便是這個時候,間歇的時候已然過去,又來了一個正捂著腹部的傷者,臉色慘白,正痛苦地呻吟著,額頭更是沁著大顆大顆的汗珠子,是一臉痛苦的模樣,還沒有進了醫坊之中,已然開始叫喚起來,“大夫救命啊,大夫可要救救我啊,我這傷口……”而便是這般舉動,一下子就吸引了醫坊中的幾位的注意,幾個人的視線是瞬間便凝聚在了他的身上,慕染起身,睨了一眼他的模樣,眼裡有什麼一閃而過,卻依舊是默不作聲,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一把掀開了傷者的衣衫,之間腹部的傷口已然潰爛,幾乎可見其中的筋骨,看上去是觸目驚心,就是池碧也移開了眼睛去,不忍再看,倒是慕染,依舊是神色自若,便是這時,抬手將什麼抹於其上,那傷者頓時疼得齜牙咧嘴,是面容都扭曲了,而又聽得慕染只幽幽說道,“是何時受的傷?”那大漢一聽了慕染這話,面色一驚,卻沒有回答,只是岔開了話題,轉而問道,”不知大夫可知道如何傷口會潰爛開,又成了這副模樣?且不知為何,近來越城之中,只要有人受傷者,便全然成了這般模樣!”說到這兒,依然是人心顫顫。

如今,便是這般人等,越城皆是,就是常人所見,生怕自己也沾染上了,皆是避而遠之,而普通的大夫看見這般的病症只覺得離奇,不知如何是好,傷口反而愈嚴重,只有這一家如玉醫坊,年紀輕輕的女大夫醫術高明,倒是救了不少的人,因而,凡事染上此病者,皆來了這如玉醫坊之中,而沒有人知道,慕染卻是另有打算的,而如今,她瞧著面前的彪形大漢,見他眼神躲閃,不言語這傷口是何來歷,也就愈篤定此人定是有所隱瞞,這般想著,她手下一個用力,那大漢疼得就像是要死去一般,不過一瞬間的疼痛過後,卻又舒緩了許多,倒在一旁,大口喘息著,想著方才的經歷,只覺就這般丟了一條命一般,心中愈覺得恐慌,而便是這個時候,慕染一雙眼睛對上了池碧,正如自己一般,池碧的眼裡也是懷疑的神情,與自己眼中的模樣是如出一轍,顯然也是預料到了什麼,慕染並沒有多言,只是背過身去,清洗手上的汙漬,而她自然明白,池碧自然知曉是怎麼做的,果不其然,便是這個時候,只見池碧淺淺一笑,露出了兩腮的梨渦,那般清澈明亮的雙眸就這麼直視著大漢的眼睛,然後只聽得她說道,“這位大哥,您方才還沒有告訴我的姐姐,您是什麼時候受的傷,傷口又是怎麼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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