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本少爺緩過這口氣,你我...再行一戰!”
再次被對手臉皮之厚重新整理了三觀的吳憂,眼角一跳,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回了座椅,端起茶盞,架起二郎腿,悠然的說道,
“若是這般勝了你,本府即勝之不武也難以盡興,而你...也定不服氣,你想緩緩,行,本府便給你一刻鐘!”
“我說,這萬花樓東家...不會是與府尊大人,聯手坑害我等吧?”
而突如其來這一幕,也頓時讓佇立於三樓的眾賓客雙眼暴凸,一陣驚呼之後,死死的盯著被他們寄予濃濃期望,艱難起身的李景隆,
不知是誰呢喃了一句,頓時讓四周賓客瞳孔一縮,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隨之一陣議論聲頓時響起,
“府尊大人脾性一向乖張,青天修羅之名並存一身,行事隨心所欲,甚至是肆無忌憚,堪稱亦正亦邪,
被你這麼一說,這場比試,這場賭注,還真有可能...是衝咱們設下的一個局!”
“不錯,若非如此,這個萬花樓東家,為何從頭到尾都戴著面具,是故作神秘?還是因鬼祟之事...見不得人?
我現在真是懷疑,這個萬花樓東家,是不是萬花樓...真正的東家!”
“唉,剛才還誤以為此人因實力出眾之故,從而彰顯從容自信,現在看來,這哪裡是從容自信?明明是舉止輕挑,誇誇其談之輩嘛!”
“是啊,自詡為研讀兵法十餘年,卻不知先下手為強的道理,自詡研習武藝十餘年,卻被人一招放倒不堪一擊,
牛皮吹的比誰都大,到頭來卻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這若不是衝咱們所有人設下的局,我洪世賢願當眾吞屎三斤!”
說到這裡,洪世賢眼眶通紅,雙唇輕顫,“我當真是被鬼迷了心竅,瞎了眼吶,押注萬兩,就他麼押了個不堪一擊的草包,
蒼天吶,一萬兩...可是我兩個月的純收入啊,就因為一時衝動,就因為自己瞎了眼...就這麼沒了!”
此言一出,三樓頓時為之一靜,眾人眼角狂跳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嫉妒,
某布莊老闆漲紅了臉,昂天長嘆道,“一萬兩雖多,也不過是你兩個月純...純收入罷了!老夫所下賭資雖不如你,僅僅押注五千兩,卻是老夫近兩年的收入啊!
原本想借此良機,上一筆橫財,誰知卻因貪心之舉...墮入他人彀中!!!”
布莊老闆話音剛落,身旁頓時傳來一道極度悲憤之聲,只見一青年男子,眼中滿是濃濃悔意,悲憤道,
“若說你們冤,我王四更他麼冤,原本今日手氣甚佳,在賭坊贏了三百多兩,滿心歡喜準備的回家,卻他麼...”
或許因太過悲憤,王四雙唇輕顫,雙眼含淚,沉默了片刻,昂天長嘆道,
“我他麼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好死不死的路過此地,更不該因貪心作祟,聞聽賭注之事,生出了趁勝追擊的念頭!
我他麼不僅將贏來的三百多兩銀子搭了進去,就連本金...也他麼沒了!
足足五百兩,皆因好死不死的路過此地 ...全他麼沒了!
你們冤???誰他麼還能比我王四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