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祭典開始

小說:星河漫遊 作者:漫步星辰

見距離大祭典的開始還有一段時間,無聊的周信好奇地看起牆壁周圍的壁畫來。

稍微掃視了一下牆壁上的畫面,周信被其中一副畫面吸引住了。那似乎是一張火箭起飛的畫面,跟周信在歷史資料中看到的地球人一開始使用火箭前往太空的畫面差不多,在起飛的火箭下方還畫著五個亞特蘭蒂斯人的形象,這五個亞特蘭蒂斯人把右手按在胸口,一臉嚴肅地看著正前方。而在這幅畫右邊相鄰的另一幅畫上,作為火箭背景的起落架消失了,火箭的尾部也噴出了劇烈的火焰,看上去似乎是正在高飛行之中。周信繼續往右邊看,令他感到驚訝的是,在第三幅畫上,火箭消失了,原來火箭的位置上留下的就只有一團爆炸的火光。

看完這三幅畫,周信一下子就明白了畫面上所表達的意思,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沿著牆壁看了下去。

在爆炸的畫面右邊,畫面上描繪的似乎是一個空間站,空間站內有幾個亞特蘭蒂斯人正在忙碌工作著,一切都顯得十分正常。周信看向這幅畫的右邊,原本正常的空間站出現了一個洞口,洞口雖然並不大,但是對於空間站來說依然是致命的,而且,這個畫面中所有的亞特蘭蒂斯人都消失不見了。見到這幅畫面,周信不由得心裡一涼,他繼續朝右邊看去,果然,接下去出現的畫面是一場跟葬禮差不多的儀式,一群亞特蘭蒂斯人神色悲哀地站在幾個土丘面前,土丘的個數跟前面空間站裡的亞特蘭蒂斯人的數量一樣,看起來空間站裡面所有的亞特蘭蒂斯人無一倖免。

嘆了一口氣,周信繼續朝著右邊看去,接下來他看到了壁畫上描繪了一連串的事件。這些事件有好的,比如說亞特蘭蒂斯人成功登入月球的場景,還有一個人旁邊站著一臺機器人的場景,甚至周信還看到了空間門開啟的場景;也有悲慘的,比如飛船爆炸的場景,生了不明事故的場景,還有似乎是恆星劇烈爆的場景。繼續看了幾幅壁畫之後,周信終於明白了過來,壁畫上所描述的應該是亞特蘭蒂斯人歷史上的大事件,在畫面的最後,周信甚至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場景,一隊亞特蘭蒂斯人正排著隊走上飛船,旁邊的嫦娥的形象和那個大櫃子表明了這個畫面就是前不久以前亞特蘭蒂斯人撤離冰凍星球的畫面。

對於這個畫面也能被記錄在壁畫上面,周信感到十分吃驚,不過由於身邊並沒有一個亞特蘭蒂斯人的存在,他並找不到人來解釋這幅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於是周信只好把這個問題先留著,等到以後再向達特詢問了。

看完了壁畫的一頭,周信朝著壁畫的另一頭看去,找到了之前火箭射的那幅畫之後,周信繼續向左看去,在火箭事故的左邊的壁畫上描繪的是一場劇烈的爆炸,從畫面上都可以看出,這場爆炸比周信之前在壁畫上看到的所有爆炸場面都要劇烈很多,在大爆炸場面的左邊畫的是一片建築群,建築群正中間高大的半球形建築看上去就十分明顯,看起來生爆炸的就是這片建築群。再往左邊看去,畫面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建築物或者是物體,只有一群亞特蘭蒂斯人排成幾排站在那裡,這些人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周信並沒有看懂這幅畫的含義,但是既然這幅畫能夠被擺在這裡,那就說明這幅畫一定代表了一件足以影響亞特蘭蒂斯展的歷史事件。

周信現在沒有辦法深究這幅畫所代表的含義,只好繼續向左看去。在接下來的壁畫當中,他看到了亞特蘭蒂斯生的一連串戰爭史,對於戰爭的描述方式,亞特蘭蒂斯人和地球人使用的方法並沒有多大的區別,除了殘酷的戰爭畫面以外,就是平民在戰爭中的悲慘遭遇了,這些悲慘的遭遇描繪出了戰爭背後的故事。戰爭的畫面佔據了壁畫上很長的一段地方,周信足足看了五分多鐘才看完了一連串的故事,這證明了亞特蘭蒂斯文明在展的過程中也經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戰亂年代。

直到看到戰爭最初的畫面,周信也不知道戰爭究竟是怎樣生的。不糾結這個問題,他繼續沿著壁畫所講述的歷史向前回溯。從戰爭畫面再往左的壁畫的畫風很明顯地生了變化,原本寫實的畫面開始變的不真實起來,最明顯的就是畫面上亞特蘭蒂斯人的容貌已經看的不是很清楚了,依靠畫面已經不能分辨出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只有對於事件的描述依然十分清晰。周信看到的第一副非寫實畫風的壁畫中所描繪的是一個亞特蘭蒂斯人從一座宏偉的建築離開的場景,除了這個亞特蘭蒂斯人,這幅壁畫上的其他人都做出了歡呼的動作,似乎是在慶祝著什麼。

讓我們省略掉壁畫的具體內容,隨著周信的目光繼續往左移動,牆上壁畫所描繪的畫面越顯得簡陋了起來,在宏偉建築的那副壁畫中,周信還能清楚地辨認出畫面上亞特蘭蒂斯人的特徵。到後來,在畫面上週信只能看出那是一個人,要不是之前的畫面周信根本就認不出那是個亞特蘭蒂斯人。

繼續往回,周信看到了亞特蘭蒂斯人耕種的場景,再往前就是打獵、冶煉的場景,繼續往左,壁畫最終在一個人鑽木取火的畫面中結束了,至此,畫面已經變的極其簡陋了,牆壁上僅僅只有幾根線條代表著人和事件,若不是周信之前見過遠古人類留下的類似圖案的壁畫,他也不會認出壁畫上所要表達的意思。

看完所有的壁畫之後,周信轉頭看向周圍的其他人,他現其他人還在仔細看著那些壁畫。由於他們並不是地球人,所以理解壁畫裡所表達的內容顯得有點困難,周信並沒有打擾斯普雷德他們,而是回顧了一下之前在牆上所看到的內容。他現,亞特蘭蒂斯人的歷史展其實是跟人類是差不多的,他們在遠古時期同樣要跟自然環境進行抗爭,在戰勝了自然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戰爭,經歷過很長一段戰亂之後亞特蘭蒂斯人才迎來了真正的和平。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亞特蘭蒂斯人的科技高展時期並不是在戰爭之中,反而是在戰爭結束之後的和平時期,他們的科技得到了高的展,在壁畫上很多的高科技代表物都是在戰爭後短短的一段時間內被明出來的。

就在周信正在回顧亞特蘭蒂斯人的歷史,而斯普雷德他們還在觀看那些壁畫的時候,從大廳裡傳來了類似於鼓聲的敲擊聲。一開始這種敲擊聲的頻率十分緩慢,大約兩秒鐘只有一次,隨著時間的推移,敲擊聲變的越來越急促,到了最後,敲擊聲達到了一秒四五次的程度。到了這個度以後,周信聽到從大廳另一頭傳來了一聲巨大的喊叫聲,不過由於距離有點遠,他並沒有聽清喊的究竟是什麼。伴隨著這聲喊叫,周信他們看到,位於壁畫前端的大門開啟了,沒過一會,達特從大門裡走了出來,在他的腰上還綁著一個圓柱狀的樹樁,而達特則表情嚴肅地用雙手敲擊著腰間的這個樹樁,樹樁似乎是空心的,達特的雙手敲擊在上面出了類似擊鼓的聲音,剛剛一開始的敲擊聲似乎就是這麼來的。令周信感到驚訝的是,那個樹樁不知道是由什麼材質製造的,雖然看上去並不是很大,但是卻可以讓達特的敲擊聲響徹整個大廳。

來不及深究這個問題,周信他們就看到,在達特的身後,雷蒂娜和克莉絲蒂肩並肩地走了出來。如今她們兩人身著盛裝,嘴裡唱著不知名的歌謠,她們身上穿著華麗的服飾,應該是亞特蘭蒂斯人的傳統服裝。她們唱歌的聲音並不大,但是穿透性卻很強,隔著這麼遠周信都能聽到她們的歌聲,這歌悠揚婉轉,讓周信他們聽起來十分舒服。

這個時候,在克莉絲蒂身後出現了一個亞特蘭蒂斯人的方陣,這個方陣的人數不是很多,大約只有幾十個人。他們以兩人為一組,抬著一些形狀不規則的柱狀物體從大門裡走了出來,一邊前進嘴裡還喊著口號。看上去那些柱狀物體並不輕,那些抬著的人都露出了有些吃力的神色。

跟在這個方陣後面的是另一個亞特蘭蒂斯人方陣,這個方陣的人更加少了,只有十幾個人,他們跟前一個方陣的人不一樣,每個人手裡都捧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擺放的似乎是食物,周信在裡面看到了幾樣旅行者號上提供的水果之類的東西,除了這些水果,盤子上的另外一些食物周信就認不出來了,似乎是亞特蘭蒂斯人自己製作的特有食物。

跟在這個方陣後面出現的是幾十個即使放在船上的亞特蘭蒂斯人當中也顯得年紀很小的孩子,他們跟克莉絲蒂一樣穿著亞特蘭蒂斯的傳統服飾,有幾個年紀特別小的甚至要牽著旁邊哥哥姐姐的手一起前進,還好整個隊伍前進的度並不快,這些小孩子也能緊緊地跟著隊伍前進。

在這些孩子後面就沒有什麼特殊的隊伍了,所有的亞特蘭蒂斯人開始跟在孩子們的身後從大門裡魚貫而出。他們既沒有穿著特殊的服飾,手上也沒有拿著什麼東西,但是相同的是,他們所有人都面色沉重,一言不,就連那些最小的孩子都不敢隨便打鬧嬉戲。

在達特的帶領下,整個隊伍沿著牆上的壁畫前進,走到壁畫的末尾,達特稍微停了一下,然後在最後一幅畫的後面寫了幾個字,接著就朝著正中間的圖騰柱走去。

到達圖騰柱的下方,達特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但是手上仍然不斷敲擊著,跟在他身後的雷蒂娜和克莉絲蒂也停了下來,她們的歌聲也停止了,而他們身後的方陣卻沒有停止腳步,整個隊伍從中間分開,繞過達特他們三個人,朝著圖騰的左右繼續前進著。按照一定的順序,那些人把柱狀物體圍在了圖騰柱的下方。而那些拿著食物的人則在達特停下來之後就跟著停了下來,如今他們正排成一排站在達特他們三個人的背後。跟在他們後面的那些孩子們卻跟著那些抬著柱子的人一起前進著,那些抬著柱子的人每放下一根柱子,就有一個孩子站在了柱子的面前。周信他們看到,在最後一根柱子被放下來之後,最後一個亞特蘭蒂斯孩子剛好站在了它的面前,似乎兩者的數量是相等的。那些抬著柱子的人將柱子放下來之後就走到了拿著食物的那些人身後排著隊伍站好。而其他的亞特蘭蒂斯人則在沿著壁畫走了一圈之後就走到之前那些人的身後,他們並沒有排成什麼固定的隊形,只是圍著圖騰柱站在了那裡。

跟之前那些人一樣,所有的亞特蘭蒂斯人在整個過程當中都一臉嚴肅,一言不,只是默默地前進著,在站好了之後,他們僅僅只是抬起頭,盯著圖騰柱的上方。

達特的敲擊聲還在繼續著,不過顯然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急促了,而亞特蘭蒂斯人也不斷地從之前那道大門之中走出來,每個人都是沿著壁畫前進,繞著大廳的牆壁走了接近一圈之後才走到圖騰柱旁邊找個位置站定下來。漸漸的,大廳裡的人開始多了起來,隨著人數的增加,站在大廳正中間的達特他們幾個人已經被人流包圍了起來。而亞特蘭蒂斯人的身高普遍比地球人要高一頭,所以現在,周信所站的位置已經完全看不到達特了,看到的只有亞特蘭蒂斯人密密麻麻地背影。

這個過程持續了十多分鐘,當最後一個亞特蘭蒂斯人走出大門,沿著壁畫走了一圈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之後,達特的鼓聲剛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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