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綽克圖汗(1 / 2)

號稱為全蒙古共主的虎墩兔憨有了訊息。

他與綽克圖臺吉和藏巴汗丹津旺布、白利土司結成了個‘反黃教聯盟’。

頓時,烏斯藏信奉黃教的喇嘛們已經命懸一線。

癸酉年將過季,宣大戰事的餘波、山西亂匪及登萊兵亂的平定,都不及一件事。

每逢鼠年、兔年、馬年、雞這四年,到秋天大明各省要舉行鄉試,從秀才中選拔舉人,是全天下讀書人最關注的一項事。

今年恰逢雞年,亦稱作秋闈之數。

待到來年,即牛年、龍年、羊年和狗年的春天,舉人們再到北京來參加會試和殿試,叫做春闈,則是牽動大明各處神經的大事。只要取得進士的資格,標誌著邁入官僚階層。

會試是國家大政,也是士子們的終身大事,因而往往也稱作大比之年。

屁顛到京師,兵部述職後叩見過皇帝,拜謁完主子張娘娘,還抽空到董府一行,最後黃衝著人備了重禮,探望過徐閣老才返回鎮虜營。

他不關心春闈,雖然偶爾會想起故鄉的好友秀才張珉,也不關心婚事,因一切都沒他講話的份。

最最關心的事,很快有了訊息。

塘報上,孔有德及耿仲明在經歷黃龍所部截擊之後,還餘大小船隻百餘艘,男女老幼合計一萬兩千多。毛承祿被斬,尚有遊擊、參將和副將一百零七名,戰卒三千六百四十三人,水兵四百四十八人,一眾家小人等八千零六十人。

其中最要命的,叛軍原有二十七門紅夷大炮,較為精良盡攜帶而去,至少有半數還在手上。

“你等曉得麼?前年的大淩河之戰,去年的登萊之亂,是一種標誌。”

吃飯的時候,黃衝沒喝酒,有些鬱悶地說。

“大帥請說。”

雖然不是帥帳議事,大傢伙也還是蠻喜歡聽他偶爾牢騷,暢談下未來戰爭構想。

“先講這個大淩河戰役,整個過程就是孩童與壯漢的較量。”

“…,大帥,慎言。”王晚亭不是說渺目道長,更不是講夏日高勒,方才蔡植騰被喚來一起吃飯,這傢伙謀殺宣鎮上北路參將吳茂林的事,王家麟已經秘密通報了他。

渺目繼續他的食不語,安靜地對付著豐富可口的飯菜,張家重金請來的廚子,總算讓黃衝因吃喝上的事而罵孃的次數直線下降

“無妨無妨,某隻評說戰役,也還不一定對,說說而已。”

“末將就是愛吃大帥講的….不是,愛聽。”

蔡植騰自從領了3營,到帥帳蹭飯吃的可能性早被衛隊抹去,若不是大帥今天親自叫他過來,他只能偶爾哀嘆,當傷號時與孫元化在帳裡領略過的那些吃食。

“噗嗤~。”冬至噴了,噴在邊上的杏娘一臉。

“這個皇臺吉絕對地不簡單,某從塘報上翻找不到一處他的攻堅戰,全是圍城打援和半路伏擊。這種打法,根本不會損耗太多兵力。”

“有一項,不知大帥可曾注意?”

王晚亭就是帥府的大總管,地位然權柄堪比副帥。不是他多麼地有本事,而是因其對營中大小事務的積極,非常非常的積極參與,贏取了所有人的認同。

“建奴把遼東的漢人都殺了幾茬,可這次卻沒有再屠城。”

“對,對對對,這與某所講的暗合。”

桌上擺古,大概是從黃衝入道觀就開始的習慣,現在已經擺到了帥帳,並且還有專門的下人在旁邊伺候著。渺目看在滿桌上伸得比大鵝還長的脖子,最終選擇了安靜吃飯。

“這是一個分水嶺,絕對的一個分水嶺。何況他現在還有了火炮。”

“我們護天營需要更多的蘿蔔雷。”作為3營假代指揮使,蔡植騰比其他人更勤奮,更吃苦耐勞。只因為他的根基最淺,並且多少算有一層張府馬伕的關係在其內。

“你還是連兩種武器的分別都搞不清楚,唉。”

馬伕不光勤奮還有些天賦,而且還有些隱忍的本事,黃衝不止一次覺得他日後可堪大用。

“老爺,給。”

趁杏娘檫拭著臉,蔡植騰去給昔日的主子盛飯。口中稱著老爺,人卻可以一桌共食,直讓負責斟酒倒茶的祝鳶兒眼裡笑得亮晶晶。

“用十二門紅夷大炮一字排開,跑彈充足的情況下,能不能影響到一場戰役?”

“能,騎兵怕炮。”冬至答的,不由自主的搶答。

“同樣彈藥充足,十二個蘿蔔雷擲彈手,能影響嗎?”

沒人接話,因為不好評估,或者說還不懂該如何評估。

“顯然沒有火炮的威懾力及影響力那麼大,即使是殺傷力一樣,也是不如前者。所以,蘿蔔雷僅僅只適合單兵攻堅,火炮才是城防的剋星。”

吧嗒著嘴,夾著可口的菜,第二碗米飯轉眼入了肚。

“我來我來,該是奴婢做的事。”蔡植騰沒搶到空碗,鳶兒有些得意地跑去盛飯。

“還是講回皇臺吉,他不屠城還接叛納降,為什麼?”

“想坐大唄。唉喲,是吧大帥。”捱了師傅一筷子的龍夕,沒有冬至搶答得那般流暢。

“圍困、打援,然後再議和,最後才是攻城。看起來他算計得一步都不差,而且實施的如此精準而快捷,他們韃子也不是鐵板兒一塊,如何做得到?”

“若從奴兒哈痴手上算起,他們的旗兵帶了幾十年,應該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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