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綽克圖汗(2 / 2)

“嗯,時間是一方面。但對應的戰略考量,孫閣老或祖大壽能是他對手嗎?”

齊齊的搖腦袋,連王晚亭都一起搖。

“大帥率領的護天營能是。”埋吃飯的成一,聲音不大地咕嚕出一句。

“不需幾十年,只要三年五載,大帥,咱們一定能。”

蔡植騰把心裡的肯定地講了出來,毫不遲疑。其他人終於聽出這句沒有要拍馬屁的意思,擱碗擺筷子的動作表明出它的真實。

“三年五載?若是僅有之前的仿製火炮,興許還等得起。”

感嘆完建奴酋的宏才大略,黃衝對大明的軍將只能心中嘆息,他能說什麼呢?為保下一個孫元化,經歷瞭如同突襲老虎溝那等的艱難,其他何用再談。

“我們也要鑄火炮,必須要鑄。大帥。”

還是成一,沒有啥戰略眼光的憨子,竟然表現出比名門大儒還要高明而堅決。

雙手沾泥的慕斯臣.塔塔兒不停來回扯動韁繩,讓坐騎在東邊草坪上來回地踏。

蒙人的葬禮奇特而簡單,她剛剛親手埋了另一名曾經的女隊長。這是她最近唯一有機會同衛隊娃子兵接觸的辦法,打架的事最終驚動了大帥,敢在營中擅自動用火器,他和屁股據說開了朵桃花的木匠崔仁,各自受到上司嚴厲的懲罰。

“她講自己是泰赤烏氏,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比夏日高勒好很多,塔塔兒雖然蒙語有些生疏,但絕不像徒有外形的蒙人,漢話講得無比順溜內裡也是不折不扣的草原女漢子。否則,夏侯青也不會拿正眼看她。

“鬼曉得,這年頭難得有真話。”薄薄的嘴唇吐出來的也是刻薄的損話。

蒙人有孝敬先祖的傳統,但死者為大啥的看法,與漢族人有天差地別的理解。而僅有漢人之名的夏侯青,或者也可稱她為伊勒德,是個標準地道的蒙人。

如果不入護天營,也許再過幾載或更久,草原上將有會多出一股以她為女匪的響馬,或者也可能再興起一支名稱為夏侯的部落。

“是東面嗎?”手掌搭起涼棚,塔塔兒問,因為她不能確定是否為正東。

“只要朝日出的方向,都可稱之為東邊。”

躺在馬鞍上的夏侯青用流利的蒙語說道,闇淺雕花的梨木鞍弓,讓她瞅得呆。

“看來是真的。”

文字是種力量,不光能記載自己的身份,也能統一某些眾說紛紜的稱謂。孛兒只斤氏、主兒乞氏以及泰赤烏氏是最早蒙人的黃金家族。

歷經成吉思汗時期之後,範圍已經縮小到他所規定下的朮赤、察合臺、窩闊臺、拖雷四人的後代身上。

再之後,待拖雷之子蒙哥取得大汗之位,進一步作出規定,只有拖雷一家的後代,才能被尊稱為‘黃金家族’的人。元朝皇帝及達延汗等都是出自這一系。

“真也好,假也罷。進了土都一樣。”

下了馬的塔塔兒,繼續用她大號的戰靴踏實草地。

地底下,曾經的戰友,或許有可能是草原上流浪貴族的沒落後代,過不了多久就會腐爛,然後塵歸塵土歸土,成為草地的一部分。

“她以前同我講過的,也許綽克圖臺吉會幫助她。”

“哪一部的?沒聽過。”

“喀爾喀,外喀爾喀的,被建奴追殺又被其他諸部排擠的那一部。”

“我想起來了,和虎墩兔憨一樣的信奉,算是個大部族。”

塔塔兒隨家人一直在西北流浪,對西邊的情況也道聽途說過一些,但具體也講不明白。

“要不,把這個也埋下去。”

這是在詢問夏侯青的意見,塔塔兒很優秀,在漢人眼裡要比蒙人眼中的夏侯青還要優秀。

“既然說留下,那便留下。她會知道的,如果她想要,一定會託夢給我。”

執拗的夏侯青不善於改變主意,一如她雙眼裡時常跳閃的挑釁,幾乎每個人都瞧得見。

“哦,肆營裡有好多察哈爾和喀爾喀部落的人,問問他們也許會清楚。”

騎營的皮仰堯最喜歡收納蒙古散兵,尤其帶馬的虎墩兔憨手下韃子,甚至於,繼夏日高勒衛隊之後,在大水谷也招入了一些各族的逃兵及男性牧民。

好處就是大大縮短了騎兵訓練的時間,都是黃衝為帶出的思維,因他提倡迅成軍。

“你真要做那位姓嚴的小姐副手?”

“哪還能怎麼樣?這裡是鎮虜營,不是躺在鞍上可以過夜的草原。”

小姐這種玩意,是草原上的窮苦人及奴隸的天然死敵。但塔塔兒真的不一樣,大帥雖然指示手下懲罰她此次的私鬥,但也曾經講過她有靈性,甚至還讓她代管過金刀。

“可以到壩上去問,如果塔卡淖斯真的是位身份尊貴的人,總有人認得這具馬鞍。”

“你的這個主意不錯。”夏侯青贊同了。她在想,躺在她身下的塔卡淖斯也一定同意,如果還好好活著,甚至可能還會送點小禮物啥的給自己。

“我們可能要出去挖藥。”

有靈性的塔塔兒不再來回踩,地面已經基本看不出痕跡,即使到時候有人證明塔卡淖斯確實貴族之女,那也不需要將人挖起來重埋,蒙古人重不興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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