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捨我其誰(2 / 2)

事雖起突然,但也是有脈可尋。

周延儒去職,很多人當然不甘心。皇帝接連派眾多中官出鎮,很多人不高興。以懿安皇后張娘娘、成國公及英國公還有何如寵等人新聚的勢力,也讓很多人不爽。

最最主要的,針對溫體仁的,還有吳宗達等內閣人等的不滿,藉機作開。

“幕後黑手便是那些屢禁不止的朋黨啊,陛下。”

話有道理,事情也顯而易見,可如何解決呢?

朱由檢不可能不明察秋毫,硬要朱純臣吃啞巴虧也站不住腳,對上那些烏蠅不沾上些屎又絕無可能。廷辯,唯有廷辯。

“爾可敢當庭與眾諫官對質?”

“臣素無口才,憑那些人嘴巴上的本事,臣哪裡是對手。”

早就想過,也商量過。此著行不通。

“既不敢與之辯,便得認罪。”未辯先認慫,理也自曲了。

“臣認罪,臣只尚年幼,萬般罪過,臣一人擔著。”

可憐天下父母心。朱純臣的抵犢之情真非一般人可比,即使給他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也還是死性不改,生怕他家的小崽子受了半點委屈。

據說文明大多時候由貴族傳承,護犢子這等德性在貴族間也是通用的,包括關外的。

哈達公主第一任丈夫叫烏爾古代,一個比她父親僅小三歲的老男人。

整整二十年的青春歲月,莽古濟都同老男人一起。這其間,奴兒哈痴相繼掃平輝、烏拉,基本統一女真各部,如願稱汗,定都赫圖阿拉建國並計有年號。

伴隨著崢嶸的歲月,少女變成了少婦,女兒變成了母親。

身為母親的莽古濟不可能不為後代著想。於是,大女兒嫁給了大貝勒代善長子嶽拖,小女兒則嫁給皇臺吉長子豪格。她是個強勢的母親,也是個極稱職的母親。最起碼這兩門親上加親的婚姻,替後代牢牢綁住了榮華富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人生也如打仗,處處充滿意外,計劃總也趕不上變化。

老男人死了,莽古濟作寡婦了。敖漢部領瑣諾木杜稜,因察哈爾虎墩兔憨無道殘害兄弟,不養人民,遂攜部眾四萬餘,前來歸附了。

皇臺吉不光與瑣諾木杜稜行互抱禮,還把寡居的姐姐嫁給了他,並把開原哈達部的牧場給到他。

莽古濟當然曉得皇臺吉為什麼要這麼做,對皇臺吉的野心膨脹也是一目瞭然。

先是二貝勒阿敏被削去稱號,打入監牢幽禁,理由是擅自放棄遵化、灤州、遷安、永平關內四城。四大貝勒變三個,皇太極居中而坐,地位明顯得到提高。

四大金剛變成三尊菩薩只是開始,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她的同母弟弟的莽古爾泰。

莽古爾泰垮了,連命都沒留下,不久前被人所殺,連金刀都不見了。莽古濟知道是誰殺的,這份仇恨她藏在心裡,繼續冷眼看著。

果然,不久前。四貝勒只剩哼哈二將時,知趣的代善主動退讓。皇臺吉面終於如願以償,成了面南背北獨坐的局勢,一手獨掌大權。

愛新家的皇臺吉時代,從此正式開啟。

“除了戰陣、武器和軍旅相關的,老夫有句話想同你講。”

“悲天憫人就免了。如果想感慨下白雲蒼狗,世事滄桑。請便。”

說這話的時候,黃衝的一雙腳泡在河水裡,草原與荒漠交界處的河流很不定,水大水小年年不一樣,位置還常常變換。但夏季依然是美好的,即使身處在殘酷戰爭中,這個季節還是會帶給人許多向往,生的嚮往。

“你也曉得天主信徒只能有一個妻子。”

“嗯,某又不是你主的羔羊,一個妻子還是妻妾滿堂,也不由某擅做主張,某有的是長輩。”

“老夫沒有勸你納妾的意思,只是想同你感慨下世事之滄桑。”

“憑您這歲數,應該。某該老實聽著。”

人和馬要經常溝通,尤其是自己常用的坐騎,戰時生死相托的夥伴,尤其要重視。御馬監下轄的勇士營將士,對戰馬就有視作夥伴的傳統。

這種傳統傳到黃衝的耳內,他老人家今天便也親自牽馬刷起,倒把傳令兵閒成了條狗。

“籲~。”

打從小教堂被黃衝追回來,孫家的僕人及隨從見風長一般多出了許多。即便大半已分派在孫和鼎手邊,留下的也有二三十個,男女老少都有,黃頭的也有幾個。

“你而今弱冠有四,仍該是少年狂放的年齡。”

“怎麼地孫老爺,若是覺得某用條命在這還嫌不夠狂放,你且說便是,某邊刷馬邊洗耳朵。”

沒好氣地,黃衝用棕刷劃拉著麟月的腰身,順帶朝挽著褲腳的孫老頭甩了串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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