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的手指著祭臺顫抖著,瞪圓的眼睛幾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玄靈法師的額頭冷汗岑岑,擦了一遍又一遍,見狀直接嚇的驚坐在地上,想那定是佛祖顯靈,菩薩保佑啊!
這次自己貪財昧心幫著愉妃娘娘助紂為虐殘害皇室,這下定是觸怒了天神,惹得蒼天示警,完了完了,他這條小命,休矣!休矣啊!
“娘娘..娘娘救救貧僧啊!”玄靈法師扯著愉妃的衣腳乞求庇佑,全然沒有看見那僵在愉妃臉上的錯愕和難以置信。
月輕玉的衣衫竟然遇火不燃,火光跳躍在她冷眼絕塵的臉上在祭臺上如仙神一般審視著凡塵。
遠處夜逸風黑白分明的眸子裡眼底是灼人的怒焰。
神靈保佑和邪祟侵體各分兩派,爭奪不休將整座宮城推得沸聲至鼎,一片嘈雜聲中月輕玉則回想著今日雨清端來這套裙裝時特意為他換下了宮衣。
雨清..她低喃了一句,隨後不知想明白了什麼,抬眸如狩獵一般尋找著自己的獵物。
一時眾人看向愉妃的臉色都變了,那精緻的五官因憤怒一點點的扭曲,頭上的珠翠怒不可遏的相撞著出清脆的聲音。
“還不動手!”愉妃咬牙道。
玄靈法師只能搬動著早已痠軟的雙腿仗著膽子,強撐著臉上的鎮靜瞧著木魚誦經“祈福”,後面一眾的小沙彌有樣學樣,經聲如潮水,無窮無盡般湧過來。
突然,宮牆上有一道金光閃過,那宮牆上赫然出現八個金光大字,如神靈賜下的一道神諭一般。
“天命不佑,秦卷天下。”
“是神諭!”王慶中激動的高喊著,帶頭跪了下去。
傛王眯了眯眼縫,雙手扣在腰帶上,嘴中唸叨著這八個字,沒聽說過有秦國這個名字啊。
陡然,他看了一眼愉妃得意的笑臉,秦國沒有,秦王他們有啊!
“呸!什麼秦卷天下,糊弄人的鬼話你們也信?”傛王率先炸開了鍋,他巴不得天命不佑呢,這樣皇位就是自己的了,秦王...就揍性,他要是當了皇帝自己可就被釘在恥辱柱上,史書上的笑柄了。
“傛王,休得狂妄,此乃神諭,小心天譴!”愉妃怒指著他。
傛王什麼人?
死豬不怕開水燙,女人對他來講就是胯下的玩物,還會有怕這個字?
“狗屁神諭,你一個女人不躲在後宮伺候父皇為我們皇室開枝散葉,跑這兒來吆三喝六的,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麼?當我們皇室的人都死了麼?”
“傛王殿下,陛下曾明口諭請愉妃娘娘協理後宮諸事,已是位同副後,再者更是您的長輩,您如此不敬不孝實非皇室宗親的楷模!”蘇紹對著愉妃拱了拱手,橫眉冷對的指出傛王的不是。
傛王斜睨了一眼蘇紹,鼻子哼了一聲“蘇大人,你不怕得罪本王也要維護於她,本王竟不知你蘇大人是愉妃娘娘的什麼人?”
“你!”蘇紹被他羞辱的面紅耳赤。
傛王毫不客氣的踹上去一腳,罵道“愉妃是我父皇的妃子,也是你一個臣子配議論的?還副後,父皇立後的聖旨我怎麼不知道?難不成你倒是能做的了父皇的主了?還是你想立她為後?”
蘇紹被他胡攪蠻纏攀扯的大腿顫,此等汙言也只有傛王能說的出口了。
“陛下!老臣冤枉啊!”蘇紹跪地對著正德宮的方向,頭磕了又磕,委屈的老淚橫流。
有幾個老臣紛紛議論著,傛王德不配位,荒誕無垠,若是他繼位怕是這東武朝就要毀在他的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