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不僅不能起到任何的藥效,按其黴變的情況,若真是用了這些藥對於那些病重的患者來說,這就是毒藥啊!”
“這藥是軍用,霍家好大的膽子!”月輕玉心中有一頭惡鬼初醒,陰鬱的氣場壓迫著所有人,壓得人頭皮麻。
南喬一個箭步衝到樓金才身邊,伸手攥住他的脖頸,在樓金才驚恐的視線中直接將樓金才拎了起來。
“咳咳...嗬...齊..齊大人...”
樓緊才的脖子被南喬攥住,雙腳離地,肺管兒好似一點點的將要膨脹炸裂開來。
他掙扎著,卻奈何不得半分。
齊元也被這一幕驚住了,一時是因為被怒氣衝頂,一時是因為月輕玉的怒氣。
天子一怒,俯屍萬里。
霍家也算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自斷手腳了。
“來人,即刻捉拿霍少成及其族人歸案,查封霍家名下的所有藥鋪,不得有誤。”齊元道。
啪嘰--
南喬如同扔垃圾一般,將樓金才丟棄在地上,甩甩手,好似沾染上了不乾淨的東西一般。
月輕玉審視的目光刮過在場的所有人,對傅孟節道“辛苦傅大夫將藥材一一驗過,回頭將檢驗清單交於齊大人也好便於齊大人查驗。”
“是,公子!”傅孟節道。
藥商們來不及猜測這位貴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自己的藥材能不能過關是當下他們最關心的事。
心中燃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悔恨。
有幾個膽小撐不住的登時膝蓋便軟了下來,將實情吐露了個乾淨。
“大人,這些事都是霍老爺..不,霍少成威脅我們做的啊!小人們不照做的h話這朔州的藥材生意,我們就經營不下去了!”
“不過小人可不敢拿黴變的藥材充數...求大人饒命啊!”
“大人饒命啊,小人這就將最好的藥材盡數拿出來,贈與大人!”
“你們簡直給我們朔州的藥商丟人!”
“這樣喪良心的事,你們都做的出來,枉你們還是做藥材生意的!?”
循聲望去那幾位指責的藥商,皆是花甲之年,想來人心不古不知自家生意傳到下一輩兒時會不會也是這番光景,眼中便止不住的痛心疾。
齊元細看著傅孟節的檢驗單子,責令以次充好的藥商即刻按需按價更換藥材,並派衙役臨檢他們供貨的鋪子,檢驗藥材的品質。
聽聞這些話,做賊心虛的藥商們差點嚇尿了褲子。
民怕官,此事他們理虧更是怕一朝下了大獄永世不得翻身。
他們做生意的就講究一個誠字,信譽沒了,什麼都沒了。
利字當頭,心有恐懼,他們險些斷送了自家先祖辛苦經營了世代的營生和名譽。
想比著這些藥商的驚恐那霍家的陣仗便大了。
霍少成假裝昏迷,霍家鬧得雞飛狗跳愣是不讓衙役進府捉拿人,好容易到了霍少成住的上房,霍家老夫人還來了一出尋死覓活,真真是將戲做足了。
霍家之所以敢如此為非作歹不懼齊元,自然也是有靠山的,京都吏部員外郎楊慶海乃是霍少成的親孃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