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見尋死的把戲嚇不住差役便知出了大事,遂連忙命兒媳楊氏寫信走楊慶海的門路,今兒霍少成受傷霍家老夫人心裡疼的要死,如今若是再被帶走了不知要什麼樣的磋磨。
一想到這兒老夫人的命險些就沒了條,見衙役粗魯一改之前的態度連忙塞了銀子以行方便。
一頂肩輿囂張的停在府衙門口,大有要齊元出門相迎的架勢。
齊元咬著嘴唇都不敢去看月輕玉的臉色。
見藥商們一個個乖覺的交了藥材,霍少成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了挫敗之感。
“老爺,救救奴才啊!”樓金才哭著爬向霍少成,餘光瞥見南喬的手緊握成了拳頭,哭嚎了幾聲後認慫的閉緊了嘴。
“齊大人?!”
“見了本官,還不跪下!”齊元怒道。
“齊大人今日好大的官威啊!草民可是....”
後面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口,南喬一招隔空煞氣直擊霍少成的膝蓋,肥重的身子壓著兩條腿不聽使喚的栽了下去,咚的一聲磕在那冰涼的青石磚上。
霍少成彷彿聽見了自己膝蓋碎裂的聲音。
齊元一把將藥材甩在霍少成面前,怒問“看看,這就是你們霍家的藥材?!”
事實如此,可罪名霍少成自然不認,很快自他身後便冒出來一個霍家倉庫裡管事將偷換藥材一事應了下來。
挨一頓板子,蹲幾年大獄,百兩銀子交到母親手上,這輩子全家吃喝不愁,這可是他勞苦一輩子也掙不到的錢,即便是齊元判他死也值了。
霍少成冷笑,來前霍老夫人可是交代了,齊元不論扣什麼罪名都不認,自然有人將事頂下來,他只要防範著別受傷即可。
不出意料,灑金街的刺殺一案到了霍家護衛的嘴裡也變成了醉酒鬧事,獄中的幾人看著風向也改了口供,誰都沒到對霍少成死心塌地的份兒上。
但是,對於勞苦大眾來說,誰能拒絕的了銀子的誘惑呢?
霍少成一句不知情便可僥倖逃得一條性命,天大的事不過就是花的銀子多少的問題。
見事情都有人頂了罪名,霍少成提起自己的氣派開口“齊大人,這些人可不日前可是我祖母的生辰,我家祖母仁心,不忍見他們為奴為僕的辛苦早早就歸還了他們的身契迴歸本家。”
“祖母她老人家哪裡成想這些人竟然敢打著我們霍家的名義,吃了狗膽敢害我們霍家!?”
“這事,別說您齊大人饒不了他們,就是霍某也定讓這些人在朔州立不住腳!”霍少成狠裡藏刀的掃了一眼眾人。
月輕玉低斂的眉峰微動,清冽冷肅的眸子越的不善起來。
好一招張冠李戴,金蟬脫殼。
她強壓下活剮了霍少成的念頭,可眸中的殺意已露。
這些日子風餐露宿馬不停蹄的來到朔州,總算有些收穫,也不算是辜負了。
霍少成被月輕玉看得有些後怕,不自在的攏了攏身上的雕裘。
月輕玉冷笑勾唇,慢條斯理開口“陛下登基後最為重視的一是農桑民生,二是軍政人心。”
“朔山上有七萬人,這麼多人...不乏還有五品以上的將官,這毒害人命一罪可是會牽連九族的...可不是在座的一句認罪伏法就能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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