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臉啊!
丟的不單單是供暖公司的臉面,還有我遲勉功的臉啊!
老池同志幾乎能想象的出穆東、王振東、王忻瀾幾個人臉上得意的、嘲諷的、玩味的笑容,這種感覺讓他幾乎要狂。
他冷冷的看了小侯一眼,緩緩說道“去忙吧。”
小侯低著頭出去了,老池同志看著年輕人有些佝僂的腰,心裡不由得一陣厭惡。
沒用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遲早讓你滾蛋!
抽屜裡傳來嗡嗡的震動聲,這是一部用來和老家聯絡的手機,池勉功皺了皺眉頭,開啟抽屜拿了出來。
“什麼事?”他不耐煩的問道。
“叔,有這麼個事……”另一端是一個遠房的侄子,池美冬。
“重不重要?緊不緊急?”他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也……不是……很緊急。”池美冬磕巴了。
“混蛋!不知道這個時候我在上班嗎?”他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
池美冬握著手機,心裡吃驚不小。跟了堂叔這麼久,第一次見識到對方如此失態的情況。在這之前,堂叔一直都是寬厚爽朗的長者風範。
難道,是要出事?
池美冬今年32歲,依附著池勉功這棵大樹也差不多1o年了。一開始是幫著處理一些外圍的小事,跑跑腿什麼的,後來慢慢的能進入池勉功的家裡。幾年前池家開始修建墓地和莊園的時候,他被派回來主事。
池美冬覺得很風光。
在城裡跟著堂叔的時候,他只是個小嘍囉,回來老家,反而成了說了算的那個人。不論是村裡、鎮上還是縣裡,很多人都高看他一眼,讓他徹底理解了“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深刻含義。
不過池美冬還算清醒,知道他的風光是怎麼來的,知道維持這份風光需要做什麼,所以,在墓地和莊園的修建上,他表現的非常敬業。
墓地及時的修好了,為此毀了一些山林,一些農戶的賠償也糾纏不清。池美冬不在乎,這都不算事,鬧去吧。
再說了,又不是沒給他們錢,他們嫌少罷了,貪得無厭!
莊園也修好了,古色古香,雕樑畫棟,堂叔很滿意,讓池美冬幫著受幾年,還說讓池美冬趁著有時間多看看書,以後出去工作。
出去工作?!池美冬興奮不已,看來堂叔是打算給自己安排一個出身了,前提是守好老家的這些產業。
其實還真沒什麼好守的,墓地那邊基本不用管,沒有人膽敢破壞。莊園這邊,大部分時間只是個空落落的大院子而已。
不過,莊園裡肯定是有好東西的,而且很可能就在堂叔說的那個什麼酒窖裡。自從酒窖完工,池美冬再也沒進去過,但是他猜得到,酒窖只是一個說辭罷了,就算有酒也沒有幾瓶。倒是堂叔經常運回來一些沉甸甸的箱子,然後堂叔就會關了那間大辦公室的監控,自己在裡面拾掇,後來那些箱子運走的時候,基本都是輕飄飄的了,有些小箱子直接就不見了。
池美冬覺得,自己帶著好幾個人,其實守的也只是這個酒窖而已。
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再熬幾年,堂叔就會對自己做出安排了,到時候或者當個小官,或者做點小生意,生活優哉遊哉的,多好。
……
只是眼下這件事,到底會不會帶來什麼麻煩呢?池美冬心裡沒底,但也不敢再給堂叔打電話了。他很清楚,現在只能等著堂叔打電話來問,堂叔太忙了。
恩,他只是太忙了而已,一定是這樣。
下午五點,太忙的堂叔終於回了電話。
“美冬,中午在開會,什麼事?”池勉功語氣親切,聲音渾厚,恢復了長者風範。
“叔,我聽到一個訊息,那個唐敬業最近好像去京城了,好像……好像……告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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