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杜九言請兩人坐,她含笑問道“不知道二位來這裡,是為什麼事?”
路勵耘就看著路厲勤。
“因為守正。”路厲勤嘆氣道“雖是孽子,可到底是自家的孩子。他犯罪該受到什麼懲罰,我們都認。但是今早上,衙門那邊傳我們去了,才知道案子裡另外兩個人合夥請了訟師辯訟。”
“衛正安和伍俊峰請了訟師?”這事杜九言還不知道,看來是昨晚招供後又反供了。
路勵耘激動地道“是。他們家裡的人也趕到了,他們孩子根本沒有罪。人是我們守正殺的!”
“杜訟師,這不是冤枉嗎。我們守正雖渾的很,可他膽子,根本不敢殺人。”路勵耘道“您全程在查案子,您是知道的,人根本不是我們守正殺的。”
果然是為了路守正來的。
這案子,責任界限模糊,不好辯啊!
“九言,”路厲勤道“這個案子是不是讓你很為難?不容易辯?”
杜九言沉默了一下,整理了一下用詞,嚴肅地道“不容易辯是另外一回事,我如果接那麼就會全力以赴。可是,這個案子的結果,不會如你們所願的。”
“為什麼?”路厲耘道“我們守正沒有殺人啊。”
杜九言反問道“路二老爺,對這個案子,您的訴求和最終想要的結果是什麼?”
“無罪,”路厲耘道“他沒殺人。別的事我們可以賠償,哪怕傾家蕩產,我們也願意補償。”
杜九言就不看他,而是無奈地和路厲勤道“路老爺,您們的要求太高了,我辦不到!”
“什麼意思?”路厲耘問道。
路厲勤低聲呵道“你少一句。”話落看著杜九言,道“你的意思是,守正有罪是肯定的?”
杜九言點頭。
“你們再想想吧。”杜九言道“如果對方不請訟師,我認為這個案子你們交給劉大人就好了。如果他們決定請,你們也確實可以請,但前提是,你們的期望值不要放的太高。”
路厲勤很清楚,杜九言能這番話,沒有立刻拒絕他們的請訟,完全是給他的面子。
“你跟我來。”路厲勤拉著堂弟出去,兩人站在門口話,“杜先生的話,你聽懂沒櫻她的意思,你要是指望她上場做無罪辯護,那是不可能的。”
“那……那怎麼校”路厲耘道“守正在還是個孩子啊。”
路厲勤道“你回去和家裡人商量吧。這事我就不給你做主了!”他著回頭和杜九言道“我們再想想,您先忙著。”
杜九言點頭,送兩人出門。
路厲耘被拖著離開。
“這個案子你不能接!”周肖過來,搖著扇子道“比以往每個案子都要難辯不,結果還可能吃力不討好。”
杜九言深以為然,“對方請訟師,最壞的結果就是路守正被判斬立決。其實這結果也不委屈他。”
“嗯。”周肖笑著點頭,杜九言卻是擔憂地道“我現在比較想知道,對方兩個人請的誰?”
錢道安端茶給她,“你是擔心,西南會接這個訟案,讓你履行賭約?”
“我有強烈的預福”杜九言道“所以我剛才沒有立刻拒絕。”
她話剛落,門就被人敲響,杜九言朝門口看去,隨即笑了,“我最近的氣場很強大啊,什麼來什麼。”
“薛先生。”周肖嘆氣,衝著薛然略拱了拱手。
薛然獨自而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杜九言,道“畢家殺人案,我代表西南訟行接受了伍俊峰和衛正安的請訟!”
“被告路守正或是原告畢建雄,二者你可以選其一。”
杜九言似笑非笑地看著薛然,“薛然,你接訟案,你們會長知道嗎?”
“我雖被撤職,可訟師牌還在。”薛然道“我既接了,付會長就必然知道,就問你敢不敢接。”
杜九言嘆氣,道“我要不接呢?”
“那就等下次,一年之期,你大可挑選對你有利的案件,隨你!”薛然很自信,面無表情地完,轉身欲走。
杜九言可以選擇替畢建雄辯訟,也可以選擇給路守正。
雖都是辯訟,但在這個案子中,做原告訟師就簡單許多,如果同樣是被告訟師,那難度就大不相同了。
同是兇手,辯的就是責任,而這個案子的責任相當模糊。
看的就是訟師的本事了。
“你的對,一年為限,早晚的事而已。辯什麼到不重要了。”杜九言揮了揮手,“啊,薛先生,我們公堂見!”
薛然道“公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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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戰了啊,但是沒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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