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培懷覺得申道儒說的很有道理,應是而去。
“先生,”赤霄院的院長牧琰進門來,一邊給申道儒添茶,一邊低聲道“您因為杜九言,這段時間都沒有出去走動,再不出去,京中訟行也要被杜九言折騰的千瘡百孔了。”
“當初在邵陽就是這樣的,她起初是要在西南做學生的,卻被薛然拒絕,兩方結仇後,一來二去西南就成了今日的樣子了。”
“以我看來,杜九言此人打不如拉攏。我觀察她這麼久,覺得她其實是個不難相處的人,要不然我們試著結交一番?”
申道儒道“現在遲了,她和燕京不會友善來往的。”
“要不,我去試試?”牧琰道“還有那件西南的聖物,程公復和6綻甚至付懷瑾都不知道,您說……會不會在杜九言手裡呢?”
“一般人,要那個東西毫無用處。”
申道儒蹙眉道“應該不會,杜九言在西南沒有幾日,她怎麼會有聖物。”
“聖物定然還在西南!”申道儒道“我已遣人去找了,今年內肯定有訊息回來。”
牧琰頷。
“你也不用特意去結交,她這個人你看著隨和,其實不然。”申道儒道。
牧琰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我去找荊先生下棋。”申道儒取了屏風往外走,牧琰道“您要是去集賢書院嗎?荊先生回來了?”
申道儒頷,“回來有半個月了,說是一直在竹屋裡讀書。”
牧琰道“我改日也去找荊先生喝茶。”
申道儒頷,出門而去。
……
邵培懷遣送了自己的學生寇禮徵去了府衙,先見了齊代青,便去了牢房見常柳。
“你是太阿院的訟師嗎?”常柳打量著寇禮徵,對方二十五六的年紀,穿著月白的長衫,清風朗月氣質儒雅。讀書人都這樣,就算心裡骯髒的很,可外表也要收拾的乾乾淨淨。
寇禮徵頷道“是,我是太阿院的訟師,是邵先生的學生。”又道“您請訟師,那還請您將案件細說一遍。”
常柳道“他們指認我放火,這個罪名我承認,火確實是放的。”
他看著寇禮徵,道“但我要明年三月才十五歲,這一點請您知道。”
寇禮徵眉頭直蹙,打量著常柳,“你……讀過律法?”
“沒有!”常柳道“我戲文讀的多了,就懂的多了。”
寇禮徵又問道“他訟你放火,是附帶,主要是殺人。這個你不和我說一說?”
“請訟人對訟師不能有任何隱瞞,你不將事實全部交代清楚,很有會導致無法挽回的結果。”
常柳很肯定地道“我沒有殺人!”
“他們訟我殺人,其實根本沒有證據。”常柳道“他們根本是找不到兇手,所以故意將髒水潑到我身上。”
寇禮徵打量著常柳,點了點頭,“我先去看卷宗,你的訟案我接不接,明天會來答覆你。”
第二日,寇禮徵接了常柳的訟案。
杭家班裡,單德全幫忙請了工匠來修繕,一院子的老老少少都在忙碌著收拾東西。
杜九言站在常柳的房間裡。
他和常梨住在一起,房間裡一張炕,兩個人一個睡在炕頭一個睡在炕尾,一人一個放衣服的櫃子。
常柳的櫃子收拾的很整潔,開啟來裡面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擺放著。
“這是他的匣子。”泡桐爬上去,將常柳私人放東西的匣子拿下來,“他平時都是鎖著的,不讓我們看也不讓我們碰。”
杜九言打砸了鎖頭。
匣子是一點錢和一些零碎的,像是小孩子玩的玩具。
杜九言翻了一遍,並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你在找那縷頭嗎?”桂王道。
杜九言頷,“嗯,我想知道常柳為什麼要剪蘇八孃的頭。”
“王爺,”杜九言回頭看著桂王,“大周有邪教嗎?”
桂王凝眉,“沒有聽說過。你認為常柳是邪教的人?”
“一個想法,沒有多少根據。”杜九言說完,單德全進來,道“王爺,杜先生,跛爺,錢大人請我們去大理寺,他說那位請您辯訟的朋友來了。”
這個時候,神秘人物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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