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袁義的死。”杜九言看向跛子,“這次,我們很有可能被人騙了。”
跛子看著她,凝眉道“你是說談氏?”
杜九言沒說話,轉頭看向徐氏,“那天晚上,談氏在進了保障堂後,什麼時辰休息的,後半夜你可聽到了什麼動靜?”
“沒有。”徐氏道“我到生地方睡覺淺,一點動靜我就醒了。”
“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徐氏道。
杜九言頷,她對袁義的死一直存著疑慮,但沒有任何他殺的跡象,她就沒有再追究。
如果袁義是真的被謀害,那麼就是她的疏漏了。
人在現場,卻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現。
“等將談氏抓到再說。”跛子道“畢竟,刁大定奪的死因是心脈堵塞。”
“先去袁義家裡再走一趟,看看有沒有遺漏什麼。”杜九言和柴太太道“你去和刁大說一聲,把事情經過告訴他,想一想袁義的死因,如果是謀害,還有什麼可能性。”
“是。”柴太太應是,先讓保障堂的幾位太太回去,她則去找刁大。
杜九言和跛子去袁義家,出府衙門的時候,桂王和寧王的馬車正好路過,車停下來桂王露了個臉問道“出事了?”
“袁義的事,”她將莊應告狀的事說了一遍,桂王眯了眯眼睛,“如果是被殺,那兇手就只有可能是談氏?”
杜九言不確定地道“我先去他家看看。”
“你先去,我稍後就來。”他說完,車門另外一邊擠出來一個肥嘟嘟的臉,像是一張畫在白麵饅頭上、本來很漂亮但是卻被泡的臉,衝著她撐開眼睛,笑盈盈地道“弟妹,好久不見!”
“寧王爺!”杜九言拱手,“聽聞您來京城,得空去府中坐坐。”
寧王道“這不,現在就打算去的。你這是準備去查辦案件?”
“是啊,出了個案子,我要走一趟現場。”杜九言含笑道,“寧王爺不如先去王府,待我們辦完事,再回去陪您喝幾盅。”
寧王拱手道“好,好,在王府等你們回來。”
桂王就不高興地看他一眼,放了簾子馬車先走,杜九言和跛子去了進榜衚衕。
袁義和談氏住的宅子是賃的,房子還有三四月到期,所以就算談氏走了,東家也沒有來收房子。不過,到是來鬧了一通,畢竟房賃出去,誰也不想屋裡死人。
“宋吉藝昨晚回去了嗎,我一早出來還沒見到她。”杜九言看著跛子開鎖,跛子回道“人捆著帶回去了。”
杜九言點頭,跛子已經開了門。
院子裡沒有收拾,保持著案時的樣子,杜九言直接進了臥室,她從房間到臥室,走出來站在巷子口,“當時談氏跑出來的時候,是往左邊跑的,但實際上,往右邊走離外面的東三街更近點。”
“她沒有拍鄰居家的門求救,而是一個人在巷子裡奔走。”
杜九言喃喃說著,現在再回想,就覺得疑點不止存留的那一點。
“你的意思是,你和王爺要來這裡,談氏一早就知道,故意往這邊跑,吸引你們注意力?”跛子道。
杜九言搖頭,“我和王爺要來這裡的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就算談氏有預謀,也不可能料得到。”
“而且,她當時認出來是我們時,驚訝不是假的。”
跛子道“那她往這邊跑,是什麼意思?”
杜九言朝遠處看去,揚眉道“穿過這邊的兩條巷子,就是申道儒他們住的地方了。”
談氏是衝著申道儒他們去的。
“等回去審一審宋吉昌就知道了。”跛子道。
杜九言站在院子裡,回憶當時看到的院子裡的景象。她將袁義扶進來的時候,搖椅是擺在門邊的,堂屋裡點著燈,臥室的門是開著的,燈也亮的,她凝眉看向跛子,“你去查問僱主的時候,他可說了和袁義喝酒是何時散席的?”
“戌時初,從他家到這裡走回來半個時辰。”跛子道。
“那時候還沒有宵禁,可問過有人看到過他?”
跛子搖頭。
他們因為確認是突然猝死,所以在查證的時候,就沒有那麼的認真細緻。
“現在查,來得及!”
“我去查。”兩個人說著走了出去,跛子帶著人去查袁義當晚回來時的路線,以及袁義找的哪位大夫看病,杜九言則去見袁義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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