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王心虛,低頭喝酒。
“王爺,”杜九言敲了敲桌子,“寧王生活作風非常不正經,您不要被他帶壞了。”
桂王道“他帶壞我?”
杜九言很嚴肅地點了點頭,忽然伸手過來,隔著桌子摁住了他的胸口,“放了什麼?”
“別亂摸。”桂王拍她的手,“佔我便宜。”
杜九言就笑了,“王爺,您這樣真有趣啊,一臉的心虛。”她揚眉道“是不是寧王給了您什麼見不得人的藥,他讓你下在我的酒裡?”
“沒有的事。”桂王蹭的起身,“不喝酒就辦事,廢話那麼多呢。”
杜九言付了酒錢,跟著追了出去,“別走啊,讓我看看。”
“看什麼?要想看回家我脫了衣服給你慢慢看。”桂王負手走著,頭也不回。
杜九言衝著他伸出手,“王爺?”
“什麼東西?我身上沒有東西。”桂王瞪她。
杜九言衝著他胸口指了指。
桂王嘟噥了一句,伸手從懷裡將寧王給他的藥包拿出來,迅在杜九言眼前劃過,“就這個東西,沒什麼可看的。”
說完,又收回去。
杜九言摁著他的手,將藥包搶了過來。
是個很小的紙包,拆開來裡面是灰黑色的粉末,她又包好看著桂王道“助情助興的藥?我吃還是你吃啊?”
“不、不是吃的。”桂王很尷尬,理了理領子。此時此刻他覺得,杜九言的聰明,不討喜。
杜九言將藥包收起來放進自己荷包裡,“我就說寧王不是個好人,還沒說幾句話,就給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桂王不理她。
“王爺,”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剛才為什麼沒有給我下?”
桂王用眼角餘光撇了她一下,沒說話。
“是不敢?”杜九言笑著道“怕我和你翻臉?”
桂王立刻順著杆子爬,“那你會不會?”
“你是當我傻的嗎?我要是說不會,你豈不是立刻就把藥倒我嘴裡了?”杜九言道“放心,我會和你翻臉。”
桂王哼了一聲。
杜九言看著他的背影,不禁笑了起來。
好在沒和寧王學壞,拿著藥就來算計她。不過這也正表明了他的良善和底線。
“有這麼好笑嗎?”桂王瞪她一眼,杜九言笑眯眯地道“王爺,咱們用這包藥去勒索寧王吧。”
桂王咳嗽了一生,正色道“這個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去辦就好了。”
“成。”杜九言道“等事情了了,我就去勒索他。”
沒個一千兩銀子,是買不了他平安的。
兩個人轉道進了進榜衚衕,剛到巷子口,就看到莊應提著酒往申道儒住的院子而去,桂王道“不是去找申道儒?”
“他沒什麼好找的,我現在對他唯一的好奇,就是他想要免死的扇子救誰,至於別的,他沒什麼價值了。”
被人利用都沒有察覺,不做燕京會長的申道儒,真的是退步明顯。
兩人進了袁義的家,院子裡沒有點燈,他們找了個地方蹲著,桂王低聲道“有人會來?”
“不知道。”杜九言低聲道“蹲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