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進擊吧!廢柴皇子:13失蹤(1 / 2)

淺草新綠,柳色如新。

邵剛的玄色官靴將塵泥碾碎,他步履匆匆,面色凝重地走到眾人面前。

“就在剛剛,又生了一起少女失蹤案。”邵剛的臉色十分難看,不似平日裡的從容。

“這次是?”紀小小見鼻血似乎不流了,就把帕子拿下來了。她感覺到煊赫的目光還在她身上,她不自覺地挪了挪身子,讓季珩的身影擋住他的視線。

“這次是城東私塾先生郭預家的女兒,郭萍兒。”邵剛沉聲說道。

“那我們去現場看看,”紀小小起身,“大力,叫上阿秀,走!”

站在一旁的大力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頓了頓說道:“這郭萍兒,是阿秀快過門的媳婦。”

紀小小沉默了一會兒:“大力,我們去,幫阿秀把媳婦找回來。”

大力沉默點頭,跟著紀小小邁步出門。

紀小小、大力、季珩和一個代替阿秀記案簿的小吏來到城東私塾先生郭預府上。

才入府,就見穿著常服的阿秀。平日裡都是穿官服,今天忽見他穿一身菸灰色長袍,倒有些書生氣。簡單寒暄一番,大力問詢,紀小小和季珩四處檢視。

“郭先生,您的女兒閨名為何?年芳幾許?”大力雖沒見過郭先生,但常聽阿秀說起,他的老泰山是一位博學多識的先生,為人寬厚。所以問詢時,也不自覺放緩了語氣,斟酌字詞。

“回大人,我的閨女叫郭萍兒,剛及笄。已經請期了,本來計劃下月廿八與阿執成婚的。”郭預眉間皺起一個“川”字,自己的女兒自小乖巧懂事,對自己的表哥林執也是十分依戀。本就是天賜良緣,卻生這樣的變故。

“什麼時候現郭姑娘不見了?”大力繼續問道。

“今晨,昨夜她說累了。早早就歇下了。平日她都比我們早起,今天早上叫她起來早膳,總也沒應。進來一看才現人不見了。”郭預站著,他瘦削的身子幾乎撐不起他洗得白的褐色長袍。

紀小小四處看著,伸手探了探疊好的被子。抬眼就見季珩看著她。她搖搖頭。被子沒有半點餘溫,顯然不是今晨才走的。極大可能,她是徹夜未歸。

紀小小走到郭萍兒的梳妝檯前,雕刻著蘭花的楠木梳上,纏著一縷青絲。細看也能現這絲黑亮,閃著柔和的光芒,也許是齊夏歌失蹤案的影響,紀小小腦子裡忽然閃現一個念頭:倒也不比千金大小姐齊夏歌和齊映雪的差。

她開啟梳妝檯一旁的抽屜,裡面是一堆信札。有收到的,有還未寄出去的。

紀小小拿著這些信,走到郭預和阿秀面前:“破案所需,可以嗎?”

郭預點點頭,阿秀看了紀小小一眼,沉默了一會兒,也點了頭。

紀小小拆開信讀了起來,這些信都是阿秀寫給表妹郭萍兒的,字裡行間透露的是一位少年對未婚妻的關心和思念。小情侶偶爾也吵架,大多是因為阿秀因為要辦案而失約。郭萍兒也十分體貼,一般隔不到一天就說不生氣了,讓表哥辦案時注意安全。

還未出去的一封信,落款是昨日傍晚。信裡訴說著待嫁少女的嬌羞和擔憂,也訴說著多年來兩人青梅竹馬的情誼,說道,能嫁給表哥,她覺得很幸福。

紀小小將信遞給阿秀:“昨天寫的,還沒來得及給你。”

阿秀接過信,略帶顫抖的手展開了信,他讀得很慢,似乎每讀一句,都要壓下內心的悲傷。

讀完,他說道:“慕大人,萍兒也會像齊府二小姐一樣,能找回來對嗎?只要人能回來,我只要她回來。”阿秀的面容痛苦,在痛苦中卻又滿含希冀的眼神看她。

“阿秀,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紀小小堅定看他。

“如此,便謝過慕大人。”阿秀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先生,郭姑娘最近可有與什麼陌生人有交集?”大力繼續問道。

郭預搖搖頭:“萍兒她向來乖巧,平日裡哪怕是跟阿執也就是常常書信往來,每次同阿執出門傍晚前都會回來。”

紀小小開啟郭萍兒的衣櫥仔細檢視了一下,衣服雖不多,但都收拾得乾淨整潔。

大力那邊把該問的都問完,代替阿秀的記事也把問詢內容都記了下來。大力安慰阿秀,回去就安排搜尋,也許下午就回來了,說完拍拍阿秀的肩膀。

阿秀點頭,準備送他們回衙署。岳丈一人帶大未婚妻,現在生這樣的變故,邵政事準了阿秀三天假。一是給時間他開導岳丈,二是三法司本就天天忙碌,如今生這樣的大事,她也該為自己未婚妻做些什麼。

紀小小走出郭預的府宅,打算到齊府去看看齊夏歌。這兩起失蹤案時間太接近,屋內都沒有什麼痕跡,齊夏歌是自己出的門,郭萍兒也是。

齊夏歌是恰巧自己偷溜出門,而郭萍兒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竟會選擇深夜外出。其中原委,紀小小覺得像是霧裡看花一般,有些朦朧的影子卻看不真切。

紀小小對季珩說:“三殿下,一塊去齊府一趟可好?有些問題想問齊小姐。”

她一個人去,一則齊府巴不得把這個時期抹得毫無痕跡,紀小小再登門問詢此時,怕齊府出於二小姐名聲考慮,不給面子;二則她是成年男子,單獨出入不妥當。

季珩點點頭,帶頭大步出門,瀟灑利落跨上馬。他低頭看她,伸出指節分明的手:“上馬”

此時春日的暖陽自季珩身後傾灑,他的手伸向她,與光同塵的模樣。這個尋常的場景,卻在她心裡投下美好的剪影。如果一幕可以摺疊,她多希望可以妥貼收藏。這是這一世,季珩第一次主動向她靠近。她覺得跨越了許多層空間,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走進他。她其實是在意的,在意他的疏遠、在意他的淡然、在意他像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看待她。

可這一世,她是“男人”。紀小小未多想,伸手,季珩略使力,就拉她上馬,坐在他身後。

晴花落在簷前,春日的風吹動閨閣內的珠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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