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了江月的話還有些疑問:“我看那些人都已經走了,咱有必要這麼做嗎?”
江月聞言,笑吟吟道:“是不在門口了,是不是到了別的地方,這說不準了,畢竟這些人就像是秋後的蚱蜢,怎麼樣都還是要蹦躂兩下的。”
那人聽了,覺得好像挺有道理的,沒再多問,直接就出去了。
江月指尖點著杯壁,看裡面的水紋一圈一圈漾開,覺得很有趣。
玩兒了一會兒,看地的那個人就興沖沖地回來了。
看到江月之後,笑都憋不住了:“東家,你猜的真準,那些人真的去周圍翻騰了,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們正想著怎麼翻過來呢!”
“我們過去,直接就拿竹竿把人給敲下去了,那些人摔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喚,特別搞笑!”
江月靜靜聽著,嘴唇勾起的弧度沒有改變多少,好像就是在聽一個人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那人講了很多,但江月並不想聽,淡淡問了一句:“那些人走了嗎?”
“沒有。”那人撓了撓自己的頭,沒有完成江月交給自己的任務,有些不好意思。
江月沒有表現出意外的情緒,好像這點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內。
抬手,把杯子裡面的水喝完,放下杯子,道:“他們現在是不是在門口了?”
“嗯。”
江月無聲地笑了一下,道:“我出去看看。”
這次看到的人,沒有一個人的身上是乾淨的,多多少少都落了一點土,臉上還有些淤青。
大概是摔出來的。
江月看到站在前面的蔡大強,身上尤為的髒,好像是在土裡滾了一圈站起來的。
蔡大強看到江月,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就知道你這小丫頭片子不會善罷甘休!”
江月從蔡大強的嘴裡聽到這個四字成語,不由得笑了:“‘善罷甘休’?”
這四個字在江月的嘴裡咀嚼了一下,然後問道:“這四個字用來形容你們,不是最合適的嗎?”
“你別忘了,這是我的地方,你們想要翻過柵欄過來,想要侵犯的可是我的權益,我保護我自己的東西,難道還有錯了?”
江月的一雙眉毛,彷彿都是沾染上了正氣。
笑容自在:“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蔡大強喘著粗氣,被江月堵的沒有話說,就是你呀你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倒是站在一旁的蔡國芳,沒有說話。
江月分出一點餘光看她,去看到一張慢慢蒼白的臉。
心下一頓,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蔡國芳……”江月的聲音非常小,就算是站在她的旁邊都未必能聽得清楚,“不會流產了吧……”
蔡國芳穿的是黑色的褲子,流不流血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我們不能白來呀!”
“當時你們叫我們來的時候,可是沒說我們什麼都拿不到哇!”
“這不是烙了一個不好的名聲嗎?……”
站在蔡國芳身後的人們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他們的心裡也是知道自己這麼做是錯誤的,但為了錢還是做了。
如今什麼都拿不到,心中難免生出一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