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店過了一晚後思量自己要不要買車和房。
在我把久違的早餐吃完之後,我覺得應該先去買個手機,再辦張電話卡,然後買點衣服,畢竟還是要生活。
買完手機和換穿完衣服我準備回酒店,在經過以前經過的某個地方的時候我現那個乞丐還坐在那裡,我過去朝他笑了笑,給了他幾張大的,他看了看,沒說話,只是用一種更不屑的眼神看著我,我並不介意,繼續向前走著。
我到了酒店,玩著手機上的遊戲,後來越玩無聊,我關了手機。
去衛生間照了照鏡子後,才現自己臉上終於有了血色,但好像頭和鬍子有點長,怪不得給我登記開房的服務員拿著我的身份證對了好久。我只得又下去了一次,這次我決定剪了頭之後再去市買點生活用品。
走去市的路上我最大的感觸是一種轉變,一種命運突然地轉變,對它我感覺是如此的無力,我深知有了這麼多錢還是不能改變它,幸運的是它改變了我。
我開始用一種審判者的視角來看待身旁的事物和身邊的世界,可我還是感覺有些東西依然沒有增加,有些東西依然沒有減少。
或多或少都在那。
我似乎失去了那種對未來一些可預見性的判斷。
剪完頭我出來沒走幾步,似乎聽到有人在叫我,轉過頭去看到是林式。
他向著我走來。
“那個……之前不好意思,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個飯?”他窘迫的搓搓手。
我心裡有些奇怪,但我至少沒再看見他臉上的那份虛偽,我說著沒事,現在的我已經豁達許多了,也因為想著我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仇。
我說請他吃飯,他臉上有些疑惑,但還是接受了,我們吃飯的時候閒聊著,我給他說了一些自己的近況,簡單的說了說自己不想再在那裡做了,現在在外面住著。他有些詫異,只是看我不想說他也沒問具體原因,吃完他悻悻的走了。
去市買了剃鬚刀後我又買了瓶紅酒,在付錢的時候服務員說在促銷於是送了我個小工具盒,裡面是一些指甲刀啊,小剪刀之類的東西。我心想反正要用到,然後順手將小工具盒放入了衣服的口袋裡,走了出去。
路燈將我瘦弱的身影拉得很長,有點一寸長一寸強的意思。
我回到酒店後,躺在床上想著一些以前的事,童年對我來說渾渾噩噩,我也不知道自己該經歷什麼,不該經歷什麼,生死經歷過,病痛經歷過,親人逝去也經歷過。
自己現在這個算是一個什麼狀態,似乎所有的都齊全了。自己無意間想的事或者自己無心做的事帶來的後果和自己那種感覺差得不多,或許中獎這是個奇怪的境遇。
面對突如其來的鉅額財富我一下竟不知該怎麼辦了。
住了一兩天之後,我還是決定離開。
晚上穿上衣服,將東西收拾好後我走了,走的時候很悠閒,插著一隻手在褲兜裡,感覺很符合自己當前的氣質。
走著走著,我似乎失去了方向感。
判斷一秒後我現,我是真的失去了方向感。
耳邊“嗡……”的一下,兩眼一黑,伴隨一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疼痛,視野陷入了黑暗當中。
那一刻好像無悲無喜,無哀無怨。
大腦昏沉,我在某個地方。
自己的手以一個怪異的角度扭曲著,兩隻手捱得近得過分,小腿彎曲,大腿被使勁的往兩邊拉。緩緩睜開眼,眼前景物有些熟悉,雜亂不堪,滿是灰塵。一地的泡麵盒子及塑膠袋,讓我有種自己就是泡麵的錯覺,任人揉捏,而且毫無營養價值。
伴隨而來的是腦袋後面的劇痛,我瞬間醒悟這是老子住的地方啊,我怎麼會在這裡。
醒悟同時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