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端木景澄猛地站起,被劫走了?那明天他拿什麼給沈珞言?
明天要是交不出,以沈珞言那『性』子,斷不會給他解『藥』,那他就得多疼一天,想到那樣的疼痛,他真不想再承受一次。
他不是怕疼,不是不能忍痛,實在是那種痛,詭異之極,奇怪莫名,在他最是難以承受,畢竟疼痛之處最是難以忍耐的柔弱處之一,而且,他不想因為疼痛影響他的聲音,要是以後出的聲音都這樣沙啞難聽,於他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模樣有多不符?
這是鍾拓和楚原的失職,兩個人跪在地上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端木景澄目光掃過他的侍衛,這兩個侍衛的身手他是清楚的,能從他們兩人手中劫走銀票,那身手必然是一流高階以上。
他道“可看清是何人?”
鍾拓慚愧無地地道“他蒙著面,屬下沒有看清。”
蒙面?
端木景澄道“可有什麼特徵!”
鍾拓道“看不出來……”他知道,主子肯定是知道這個人的,現在說是不說?罷了,終歸是要彙報給主子的,他聲音低了下去,吞吞吐吐地道“那人讓我們告訴主子……說……這是揍你的……潤手費!”
端木景澄的臉瞬間黑了,接著,他便大怒了,罵道“不要臉,他怎麼不說是本王揍他的養傷費?”
主子果然認識那個人。
原來主子跟那人兩敗俱傷?
難怪那人蒙著臉,是因為臉上也像主子一樣被揍得鼻青臉腫嗎?
兩個人心裡暗想,卻誰也不敢說出來。端木景澄在怒,他們更不敢走。
看到兩個頭快垂到地上去的屬下,端木景澄收斂了怒火,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鍾拓道“快卯時了。”
端木景澄感覺牙疼,一夜就這麼過去了啊?沈珞言說他到天亮的時候就說不出話來了,只有等再次疼痛過後,才能出如現在這樣沙啞的聲音。
他皺眉,這一皺眉,又扯動臉上的傷處,他在心裡狠狠地罵了幾聲端木景澄是個陰險的王y八y蛋,但又不得不重新吩咐鍾拓暫不啟程,繼續給城裡飛鴿傳書,叫他們備銀子,送到西江月來。
天亮後城門開了,他們可以進出,就不用像夜裡這麼麻煩了。
鍾拓答應著正準備去辦,外面卻傳來一個侍衛的聲音“主子,客棧掌櫃的派人來請主子,說有要事請主子前去相商!”
鍾拓喝道“糊塗!”什麼要事要主子親自去相商?主子現在這樣,能見人嗎?
端木景澄冷笑道“好啊,連個客棧掌櫃的都耍起架子來了?”
那侍衛遲疑道“來人說,事關主子兩個手下人的『性』命!”
鍾拓心裡一跳,他記得清楚,他和楚原往城中趕去的時候,是安排程方和衛寅去問掌櫃那裡借一些,他們都回程了,但程方和衛寅還沒回來,這事本身透著蹊蹺,他也覺得應該是生了什麼事,只是要急著向主子彙報銀子被劫的事,還沒來得及過問。
鍾拓急忙道“是程方衛寅,我們去籌銀子,他們兩人去找掌櫃的……可能,被扣下了。”
端木景澄的臉黑了。
籌銀向掌櫃的“借”點這沒什麼,他倒沒覺得這樣不對,但是,竟然事敗被扣?丟臉啊。
他的這些侍衛,是不是身手都太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