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怎麼了?
聽到敲門聲,子夜忍著疼,語氣有些哆嗦的回道;“我沒事,只是一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打翻了水杯?站在門外的子墨一臉的不相信,自己聽見的明明就不是水杯碎掉的聲音,不好,難道是師傅出什麼事了?
這麼一想,子墨頓時便急得不行,他也不管子夜同不同意了,直接便開始撞西屋的門。
砰…砰…砰……
聽著那震耳欲聾的撞門聲,屋裡的子夜頓時便有些慌了,怎麼辦?不能讓子墨看見自己這個樣子啊!他一定會擔心死的。
子夜想站起來,但她心口上的傷口卻並不允許,她一動,本來就疼的不行的傷口,因為這一動,子夜感覺自己都要被疼昏過去了。
咣噹……
就見西屋門已經被撞開了,子墨滿臉擔憂的破門而入,黑暗中,子墨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他一下子便在手指上打出一縷符火。
等他看見跪坐在地上的子夜時,子墨一下子就跑到子夜跟前,“師傅,師傅,你怎麼了?
子夜此時已經疼的說不出來話了,挖心頭血可不是小事,那可比在身上割肉還疼百倍。
看著滿頭冷汗的子夜,子墨急得都要哭了,而這時,他正好看見子夜那還在流血的胸口,來不及多想,子墨頓時掌心上便凝聚出一股股陰氣,讓它覆蓋到子夜的胸口上。
過了一會兒之後,經過了陰氣的滋養,子夜竟然感覺不那麼疼了。
墨兒…
子夜抬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子墨。
子墨扶起子夜安慰道;“師傅,別怕,馬上就好,你馬上就會沒事了。
果然,沒過多大一會兒,子夜胸口上的陰氣就消失了,跟著陰氣消失的還有那道傷口。
師傅,到底生什麼事了?子墨動手把子夜抱到床上問。
子夜搖著頭扯了下嘴角道;“沒什麼,墨兒,你回去睡吧!我沒事。
師傅,你是想急死我嗎?子墨直接就衝子夜吼了起來。
看著氣急敗壞的子墨,子夜不禁笑出了聲,但她眼裡卻含著水光,“你小子膽肥了啊!竟敢對我吼,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會自由控制身上陰氣的?
子墨皺眉道;“我不知道,反正我自然而然的就會了。
正在說話的子夜二人都沒現,在床邊一角的那個地方,鏡子上的血竟然在逐漸消失,就像是被鏡子吸收進去了一樣,而楊柳兒好像是在子墨破門而入的時候,就消失在了鏡子裡。
行了,那我就不問你了,對了墨兒,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們又能扮姐弟了。子夜笑看子墨說著。
什麼意思?子墨看著子夜問。
子夜勾著嘴角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子墨皺著眉頭看著子夜,他不明白,自家師傅到底在搞什麼,剛才要不是自己來的及時,她說不定就死在這屋了,現在問她什麼又不說,子墨真是有些生氣,但他又不能衝子夜脾氣,只得自己在心裡生著悶氣。
我現在都已經沒事了,你趕緊回你屋睡覺去。子夜動手推了幾下子墨道。
而子墨卻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子夜的床上,“我不,我要在這兒看著你。
你看著我幹嘛?回去,趕緊回你那屋。子夜不停的推拒著子墨。
想要我回去也行,那你得告訴我剛剛到底生了什麼。子墨一臉認真的與子夜講著條件。
話音才落不久,子墨突然看見自己腳下有個東西,他彎腰將它撿起。
師傅,這是怎麼回事?子墨手裡拿著那把染血的匕,眼含怒氣的看著子夜。
這把匕明明就是放在紙紮店櫃檯裡的那把,自己經常用它,根本就不會認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師傅的房間裡,匕又沒長腿,它也不會自己走過來,整個紙紮店裡除了自己就是師傅,自己又沒拿它,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師傅她自己拿的。
難道師傅胸口上的傷也是她自己弄的?不可能,師傅為什麼要這麼做?子墨實在是想不通。
見子墨這樣,子夜知道,她這是不說不行了。
墨兒,你別生氣,我不過就是與楊柳兒做了一個交易,我給她一點血,她就能讓我長大,你應該知道,我不想老是這個樣子。
子墨依舊皺著眉頭,“如果只是要了一點血的話,為什麼你的傷會在心臟的位置?割手指難道不行嗎?
臭小子,怎麼長大了就變得這麼不好糊弄了?子夜不禁在心裡嘀咕道。
師傅…
看著不說話的子夜,子墨頓時語氣又重了一些。
子夜低下頭,眼神有些躲閃道;“沒割手指是因為……她……楊柳兒她要的是……心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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