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他們回到酒店,廖小米躺在床上玩手機,何慕非常自然地坐在他身邊,也看起手機。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何慕坐起來開啟衣櫃,抱起衣服進了浴室。
水聲響起,不久停下,她穿著藍色睡衣,非常自然的開啟被子鑽了進去。
“......”
廖小米斜著眼瞥她,只能看見些許暗紅的頭在外面。
這人幹什麼,以為不說話就能修成正果嗎?
“何向陽。”
“......”她往少年這邊鑽了鑽,沒有說話。
“你真幼稚。”
廖小米下床開啟衣櫃看了看,選了一套黑衣,突然後面傳來聲音,“別換衣服。”
他猛地轉頭,只看見一個鼓鼓的被子,於是繼續抱著衣服去浴室。
“別換哦!”被子又說話了。
廖小米說“你是小孩子嗎。”
被子又不說話了。
等他洗好,走到另一張床上坐下,鑽進被子繼續玩手機。
不久,何慕從旁邊的床上鑽出來,瞬間撲到床上,靈活地鑽進被子,廖小米感覺自己的腰被人抱住。
掀開被子,何慕又只穿著內衣,抱著他的腰安詳地閉著眼睛。察覺到被子沒了,似乎收到刺激一般,還用那對長腿把他的腳叉了起來。
她的面板很白,這麼抱著他讓人看不出有什麼慾望,單純的在睡覺似的。
女人的臉貼著他的腰部,氣息投過睡衣傳入面板,廖小米放下手機,關上燈,把被子一蓋,兩人頓時處於同一個空間。
何慕連忙抓住廖小米亂動的手,“你幹什麼?”
廖小米也只是假裝一下而已,量她也不會這麼隨便就做壞事,“你想幹什麼我就想幹什麼。”
“我想睡覺。”何慕天真無邪地說,“別鬧,很累了。”
這話說的,搞得他好像有些慾求不滿?
廖小米哼了一聲,他雖然很想下床離開,可明明不要臉的是何向陽,為什麼要他走。
於是轉身背對著她,何慕順勢就抱住,胸部與少年的背貼合起來,一種曖昧的氛圍在蔓延。
這才幾天就已經同床共枕了,可見臉皮厚確實可以抱得美人歸。
廖小米先是提防了五分鐘,隨著溫度升高,眼皮越來越重,最後心一橫,直接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有靈犀,何慕也進入夢鄉,要是說沒生什麼他們自己都不信。
可真的什麼都沒有生。
畢竟世界上遠遠有比性慾更讓人滿足的東西。
如果讓何慕說,那應該是守護。
廖小米不會知道,在華夏內駕駛直升機是需要很複雜的申請手續,在洪水如此嚴重的災害下,她當然不能說自己要救男朋友,給她透過一下。
而是租下四架直升機,空管局規劃好路線後才准許起飛。
而在本省,三十架救援直升機也隨之出,但因為天氣惡劣,只能從外部開始救援。
為了完成這件事,她失眠了很久,日夜看著手機,卻始終等不到對方的回訊。
如果廖小米可以平安無事,她想在一個夜晚,抱著他睡一覺。
於是一夜無夢。
第二天,何慕手麻了。
————
市,名滿心理學界的醫生,管果,收到一次充滿金錢味的預約。
對方是川眼集團的老大,她要自己看看男朋友的心理狀態,最好能疏導一下,因為對方剛剛從y市獲救。
那個被水淹沒的城市她有所耳聞,聽見第一批獲救的人是靠吃老鼠維生的,第二批則比較倒黴,沒有老鼠就只能......
在獲救之後,他們被帶上了法庭,以故意殺人罪起訴,最終被判處死刑,但許多民眾建議寬恕。
支援的一方認為從災難開始到獲救只過了兩天,完全沒有必要吃掉同伴,並且在挑選的過程也沒有進行公平的抽籤,而是暴力手段。
反對的一方認為雖然只過了兩天,但他們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獲救,在非常飢餓的情況下提前備好食物是非常合理的,否則等到大家都沒力氣了,誰來為食物解脫?再說,除了礦泉水,其他水源都被嚴重汙染,喝水充飢也不合現實。
並且,三天不吃飯就會死人,他們在災難之前可能就沒有吃飯,因此符合極端情況,應該給予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