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送她回療養院,她現在的情緒控制還是不好,繼續住在家裡只怕還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這樣的回答靳君彥鬆了口氣,雖然也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但總不需要在家裡的時候也得時時刻刻神經緊繃了。
“爸,謝謝你。”
“都說過了,我們父子之間用不著說這個字,而且溫言也是我的兒媳婦,我自然是要為她著想的。”
雖說許央白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但只要是人就會有私心,他也不例外,在他心裡自然是靳君彥更重要。
“謝謝爸。”溫言說。
“都是一家人,以後這個詞就別說了,許央白的事情我會安排的,你們就別操心了,溫言,你好好照顧君彥,我就先出去了。”
“好。”
等靳錦天離開,靳君彥朝著溫言一笑,“收穫不錯,看來這傷沒有白受。”
溫言瞪了他一眼,“哪裡沒白受了,這根本就一點都不划算,也就你這個傻子還笑得出來。”
靳君彥知道溫言是關心她,不過能暫時把許央白趕走他真的覺得不虧。
“小言,你明天想去哪裡拍婚紗照?”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想著這些,我告訴你想都別想,起碼要等到你傷好之後才行!你現在啊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許再耍什麼花樣了。”
靳君彥“……”
“別這麼看著我,你就算這麼看著我也沒用,你啊,就死了這條心吧!”
靳君彥忿忿不平,“那我要補償!”
這模樣就像個沒有得到自己心愛玩具而鬧脾氣的小孩子,讓溫言覺得心底一陣柔軟。
“之前明明都已經說好了的,你現在卻反悔了,你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補償!”
“好,我陪著你,其他就別想了,誰叫你現在有傷在身呢。”
溫言的話意有所指,靳君彥的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不帶這樣欺負病患的啊。
說送許央白走就送,他們已經把許央白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機票也都訂好了,許央白就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自己的東西被打包。
這一刻,她有一種被人當流浪狗趕走的悲慼。
原來,這裡從來就不屬於她,是她自以為是了。
這些東西她都可以不要,但是屬於她的東西她不允許任何人搶走!
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已經被喬溫言搶走了,還把她掃地出門,她最後剩下的就只有君彥哥哥了,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搶走!絕不允許!
“乾爸,我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我想在走之前最後見一見君彥哥哥,可以嗎?”
靳錦天沒有說話。
“乾爸,就當是央白求您了!”
靳錦天嘆了口氣,“好,你去吧,快點出來。”
“是,央白知道了。”許央白立刻綻放了燦爛的笑容。
許央白走進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坐在鋼琴前,溫言握著靳君彥的手教他彈琴,靳君彥就這樣把她虛抱在懷疑,看著她的目光溫柔又繾綣。
一股瘋狂的嫉妒在心裡狂亂滋生。
靳君彥眼角的光瞥到了許央白,臉上所有的溫情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厭惡和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