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那首當其中道:“我去看看。”
張森連忙道:“我也去!”
兩人朝石像群靠近。
沈惑剛想研究克吉怎麼中招了,剛想伸手過去看看能不能解開,就聽到後面張森叫自己的聲音。
“惑哥,沒事吧?”
“我們見你們這邊沒動靜,就想過來看看情況,克吉叔叔這是怎麼了?”朵那驚呼道。
不等沈惑反應,張森驚奇地說道:“朵那姐,你看那石像的眼睛……”
“別看他們的眼睛!”
不等沈惑說完,兩人已經抬頭了。
這一次,沈惑很明顯看到朵那和張森的變化。
褐色的瞳孔受到某種物質的影響,從正常瞳孔一直擴大到兩倍不止,隨後驟然緊縮而泵開,一雙眼睛逐漸渙散到呆滯,中間的過程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倆人就被呆立在原地不動了。
沈惑:“……”
所以他倆來幹嘛是?給自己徒增麻煩嗎?
沈惑掏出一張符紙,圍著三人旋轉一週後,隨後打個響指。
“歸位!”
克吉瞳孔縮小為成年人大小,朝後退了兩步,甩甩頭,一臉差異。
“小先生,那眼睛是?!”
沈惑搖頭,“快把他們兩人帶走,我一個人先研究研究什麼原理。”
“哎!”
克吉忙不迭把兩人送到營地,擦擦滿頭的冷汗。
王賢見去時,還好好的,回來就軟掉身體被克吉扶過來到兩人,忍不住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克吉大叔發生了什麼事情?”
克吉不顧地上是不是的溼的,就坐在地上擦汗。
“邪門,太邪門了,那石像有古怪,我們三個中招了,小先生讓我們先回來,他還在那裡研究。”
王賢見他的表情不像是騙人的模樣,疑惑道:“什麼石像,把你們嚇成這樣?”
“我也說不清楚,就感覺整個人被攝取了魂兒了,腦子還有意識,但人就是不能動,太古怪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這些邪門兒的事情!”
克吉被嚇得不輕,又在陰氣重的沼澤逛了一圈,人現在有點輕微的感冒。王賢趕忙讓人扶三人去休息,順便打一個退燒針,以防萬一。
從克吉奇怪的話語中,王賢得到一個命令,不要靠近,有危險。
他雖然擔心沈惑,但更擔心自己過去也會想克吉他們一樣中招,乾脆就在這邊照顧其他人忙別的事情。
沈惑繞著石像,觀看了每個石像的眼睛,就是沒有察覺異樣,而這時候雨變大了,天上一層層烏雲籠罩。
天亮是好事,但白天下雨就不是一件好事了,雨幕裡面的東西,之前他在夢境中還沒有看清楚,不知道今天會不會看到那個拿著轉經筒的老人。
沈惑習慣性把手搭在石像上,此時,青苔被沈惑弄掉,反而看到原本石像上有很多字,看起來像是藏文。
他想讓克吉讀一下,突然想起克吉中招,還是等克吉休息好,在問問石像上的藏文。
沈惑把青苔全部刮乾淨,露出石像的背面,一共四個石像,幾乎每個石像上面都有藏文,而在最後一個石頭人背上除了藏文,還有一副雕刻畫。
上面刻畫是廣闊的草原,低頭吃草的牛羊,以及人物。
圖畫不是十分精細,簡筆畫,畫像比較抽象,大概知道上面畫的是什麼。
只不過,上面的動物和人太相似了,沈惑要湊近辨認才能大概認出上面畫的是人還是動物。
一幅圖畫晚上不能看出什麼來,那些藏文才是關鍵。
沈惑去營地拿幾張紙把那些藏文原方不動地重新拓印下來,等克吉他們醒來後,在問問。
等他做好這些事情後,天上的雨越下越大。
等它完全下下來後,沈惑已經在棚區拿著乾毛巾揉搓頭髮。
他們這裡能看到不遠處的鬼湖,不像晚上見到那樣陰森,而白天的鬼湖卻多了一份孤寂。
黑色的湖水,如撒上的墨汁,黑乎乎的。
沈惑喝了口水,把拓印下來的紙張找來一些小石子一點點的壓實,按照記憶中的順序敗擺放。
最先醒來的人是朵那,她一醒來就急衝衝地找沈惑。
看見沈惑在擺弄紙張,她愣了一下,正好沈惑也發現了她的存在。
“咦?你醒了,我還以為是克吉先醒呢。”
“惑哥,我做了個不太好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