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拂開了杭禮,穩了穩身形後邁步往裡。
夜千寵洗澡一個多小時,出來渴得要命,於是抱著杯子準備下樓。
然而,她剛到客廳口,正好見了沙發邊的男人,看樣子剛回來,外套還沒來得及脫。
大概是聽到了她的腳步,男人略抬眸朝這邊看過來,目光沉定的落在她臉上。
四目相對,不到三秒,夜千寵冷哼一聲後扭頭就走,背影很是任性。
沒大會兒,聽到她“嘭!”一聲重重的關上房門。
寒愈手裡握著水壺,這會兒才接著把水倒進杯子裡,然後出奇的發了會兒呆。
端起水杯上樓,往她的臥室走。
“篤篤!”他一手握著杯子,一手敲門,“千千。”
男人酒後的嗓音透著一股濃重的醇厚感,像經過發酵儲藏的龍舌蘭。
“開門,伍叔進去。”他知道她還在生他的氣,所以脾氣尤其的溫和。
她本來想過去把門鎖上的,可是還沒挪步,伍叔就推門走了進來。
夜千寵瞥了他一眼,索性轉身就往浴室走,這回終於把門鎖上了。
“千千?”寒愈看著她把自己鎖進去的,眉峰微蹙,水杯放在床頭櫃,轉腳走過去。
他剛抬手要敲門,女孩氣哼哼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我不想跟你說話!”
寒愈站在門口,沉聲:“你先出來,剛洗完澡悶在裡頭不好。”
她不吭聲,也不配合。
男人薄唇微抿,再開口,難得溫聲道歉,“是伍叔不對,不該兇你,出來把頭髮吹乾,嗯?”
裡頭還是沒動靜。
寒愈退了一步,“那我先出去,水在桌上。”
可他轉腳並沒離開,只是回到窗戶邊,等著她出來。
別的女孩寒愈不知道,但知道她一旦生氣,而且隔夜,那就很嚴重,容易胡思亂想,越想越跟他生氣,嚴重了還敢離家出走。
許久不見她出來,寒愈脫了外套,走過去掛在床頭櫃邊的椅子上。
他喝了酒,腦袋略疼,口乾微澀,想吃點什麼解酒,映入眼簾的就是她隨身攜帶的彩糖盒。
看到這東西,他會想到很多她小時候的事,心頭越是柔了柔,盒子捻在指尖撥弄片刻,挑開盒蓋。
見著只有四顆糖果的時候微微蹙了眉,覺得太少了,想著以後應該多給她備著,卻還不自覺的捻了一粒放到嘴裡含著。
甜滋滋的味兒刺激味蕾,倒是不膩,跟酒完全不一樣,說不出口感,抿了一口水潤潤嗓子總算舒服多了。
夜千寵在浴室,好久沒聽見伍叔再催,以為他真的走了,那時候她頭髮都半乾了,開始犯困想睡了。
推開門,她探了一眼沒見人就放心走了過去。
“又不穿鞋!”倏然,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帶著不悅,疼惜。
她腳步一頓,僵硬的回頭,才發現他竟然倚在浴室門一側牆壁上,正好出門視線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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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問答:吐真糖一共幾顆,伍叔偷吃一顆還剩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