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聽得出來,有沒有錄音並不妨礙伍叔自證清白,有那段影片就夠了。
所以,她忽然放下杯子,看了席澈,話是對著身邊人問的,“可不可以休庭?”
寒愈略微側首。
她說不上個所以然。
庭審繼續著。
席澈沒有看過她,直接給庭審提交了手裡的東西,又淡然坐回去。
她一顆心都懸了起來,錄音裡也有她的聲音,一旦曝光,不光是伍叔不可能再讓她接觸那一行,吐真藥物的使用就夠她兜的!
大概因為匡嬌的案件比較特殊,又是以這樣的方式被重提,陪審團過了一遍證據之後當庭探討了一番。
她那時候的臉色和喬鳴的好不到哪兒去。
終於法官看向席澈,要問幾個問題,“是否為錄音原載體?”
“是。”席澈聲音平穩。
“是否經過剪輯?”
“否。”他依舊面不改色。
“能否保證獲取途徑合法?”
席澈微微停頓,目光終於投向她,可也不過的短暫兩秒後。
直視法官,道:“合法。”
聽到那段錄音被確認為“有效證據”時,夜千寵並不覺得輕鬆,她不知道後續會出現多少問題,除非席澈不僅能幫她產藥,還能最短時間解決專利問題。
然後兩段最有力的證據當庭播放。
影片很清楚,可見喬正捅了人後回會所,順手將外套扔在了路邊垃圾桶,而那是寒愈的外套。
律師補充:“會所統一收納、保管客人物品,我方可以提供監控證明喬正錯拿我當事人外套。”
這便合情合理了。
至於那段錄音,夜千寵是屏著呼吸聽完的。
她的聲音似乎經過了一絲絲的處理,但對話內容全都在,包括喬正賊喊捉賊指認寒愈當晚殺人,正好與要員事件相接。
“能否請錄音另一當事人?”法官忽然問。
夜千寵凝了眉。
“我就是。”女人忽然開口。
是匡嬌的母親。
夜千寵傻了。
那聲音跟錄音裡的還真是……分毫不差?
她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辦到的,但顯然,這一切都奏效,只差陪審、法官最後的定論。
“要員是我一個弟弟。”匡嬌母親接著道:“他給我打過電話,說嬌嬌被人……凌辱,他要殺了那人,錄音我也有。”
這就足以證明喬的所有行為了。
對於匡嬌母親和要員的關係,法官略微狐疑,可席澈把什麼都準備好了,證明他們關係的確如此。
“為什麼早不提供證據?”陪審輕蹙眉。
匡嬌母親雙手緊握。
席澈替她答了,“因為本案一直沒進展,要員案也兇手不明,我方不知道這兩件案子之間的聯絡。”
所以這兩個案子才拖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