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忽然有了這麼大進展,法庭也很謹慎,但證據充足有力,不容置疑,結果已經不言而喻。
只有夜千寵在緊張之餘覺得,這一切都太充分了,充分到處處都有隱患。
當然,唯一確定,伍叔確實很清白。
“放心了?”上車後,寒愈沉聲。
她回過神,摒去複雜思緒,勉強笑了一下,看了看他,“伍叔……你不生氣了?”
這不提還好,她一提起來,某人臉色便僵了一下,轉了過去,又恢復高冷,不搭腔了。
夜千寵也顧不得那麼多,“我晚上回去給你道歉好麼?現在我得去上班的……”
“給她停車。”寒愈倒也毫無糾纏的吩咐杭禮。
“……”她話還沒說完呢。
只得推開車門,又想了想,忽然回過神,當著杭禮的面就親了一下他的側臉,然後才快速溜下了車。
寒愈裝模作樣捏著的檔案緊了緊,直覺車廂裡氣壓逼仄,自己心跳比車門關得還響,憋得慌。
終於不得不抬手鬆了松領帶。
杭禮一時間沒回神,等收到後座冷颼颼的視線,才“呵呵”一笑,“大小姐越來越……呵呵,挺好的!”
好久,車裡氣壓總算恢復如常。
杭禮聽到後座的男人沉聲:“喬鳴不會善罷甘休,回去後都見了誰,盯好。”
“知道的,寒總!”
寒癒合上檔案,目光轉向窗外,遠遠見了巍巍佇立的“望南大橋”,神思變得很悠遠。
相隔十年,再次交鋒。
喬鳴當年讓你折了妻子丟了命,如今他折了個兒子。
可遠遠不夠,何況,這次喬正的死,主要功勞在壹號,我要做的,不只是他,而是讓那一支全數覆滅。
現在喬鳴可是享受著最高功將的待遇,他身後的人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享受公祿,這都是你們用鮮血換來的!
……
夜千寵直接推門進入席澈辦公室。
他站在窗邊,放下撐著額頭的手朝她看過來,眉頭還是皺著的狀態,臉色已然淡漠如常。
“你愛她是你的事,為了她的清白,你就有權利這樣害我嗎?”她幾乎是頭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質問席澈。
席澈清冷的抿著唇。
“我告訴你,但凡我被扯出去,整個席氏都得完蛋,你來給我陪葬嗎?”
“我說過我會想辦法……”
“你的辦法呢?”席澈冷了聲,“拖著等申訴期過去?”
席澈笑了一下,然後表情迅速凝結,在她未及反應時,他忽然抬手扯掉領帶,一下子剝了襯衫。
整個上身袒露在她面前。
席澈溫文淡漠,可他身材很勻稱結實,上身線條堪稱完美。
只是,她現在看的不是這些,而是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疤痕,新的、舊的都有,和他那張清俊帥氣的臉大相徑庭,驚得她一點反應都沒了。
“為了等你的辦法,你知道在我煎受什麼?”他指著自己,“匡嬌才是他親女兒!案子一天不明,他一天看不得我活!”
席卜生逼了他兩年,沒日沒夜!誰知道他光鮮的席少背後,竟要受他稱之為“父親”的人虐待?
這就是所謂的父慈子孝!
他反問:“你來給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