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忽然僵住。
似是不可置信的垂眸凝著她,“你說什麼?”
昨晚爭吵,她氣急,口不擇言,寒愈沒當回事,可現在,她是冷靜的。
女孩抿著唇,意欲再說一遍。
剛張口,男人冷冷的啟唇:“翅膀硬了,敢說不需要我了?”
那語調裡,帶了幾分鋒利,又幾分漫不經心,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尖銳,一如他對著外人的氣魄。
除非氣極,否則,他是不捨得這語氣與她說話的。
可即便用著這樣的語氣,寒愈也不肯鬆開手,焐到發燙也不放開。
夜千寵試了幾次把手抽回來,未果,便扭頭看向窗外,一眼都不看他了。
寒愈一手焐著她,一手去捧了她的臉想將她轉過來。
可女孩越是倔強的連人也往窗戶邊挪了。
男人薄唇緊了緊,“看著我。”
她不回應。
下一秒,夜千寵連視線帶人都被他擄了回去,也許是惱了,忽然將她抵在座位上,目光來來回回在她臉上尋著。
才終於一句:“最近遠離席澈,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幫你。”
她一雙柳眉蹙了起來,“軟禁我麼?”
小時候或許可以,但現在,恐怕沒幾個人能軟禁她。
“談完了?”她淡淡的仰眸,要從他和座椅間避開,手腕掙扎著他的碰觸。
她那雙眼的極其好看的,可清冷下來時像一把利刃,尤其那溫涼的神色,一下子擊中寒愈心頭,竟是慌了。
掌控不了的慌。
他用一種透不到底的視線望著她,卻發現根本看不清她了。
她愛席澈麼?寒愈不覺得,可她這麼堅定的要席澈這個人?
夜千寵看到了他眸底忽然的晦暗,不再溫柔,甚至帶了些黑暗的嗜血,心裡微微一緊。
又一次扭過臉,男人臉色越沉了。
一次將她轉過來,她便冷冰冰的避開去,兩次撈回來,她索性手腳並用的不准他碰。
“夜千寵!”男人陡然連名帶姓,擲地有聲。
她被一嗓子吼得發怔,眼前驟然泛紅,也連名帶姓,“你再兇我一次試試寒愈。”
男人薄唇抿成了一線。
“停車!”她推開他,猛拍杭禮後座。
杭禮聽不到,她索性轉手就去扭車門,大有跳車都不跟他共處的氣急。
寒愈下顎肌理隱隱浮動,在她真的扭開車門時,卻眸子一暗,瞬間將她扯了過來。
峻臉陰沉,狠話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只看著她一雙通紅的眼,眼淚無聲無息的滾著,又狠狠盯著他。
不過是讓她遠離席澈,寒愈也不知這次爭吵怎麼就成了這樣,胸口一寸寸揪緊。
指腹拂過的臉頰,眼淚越擦越多,一向泰然的男人也無措了,“不準哭!”
發覺她眼淚越發迅猛,大概是意識到用錯了語氣,“別哭……”
依舊止不住,他的目光垂落,頭腦一熱忽然吻了下去。
帶著慍氣又憐惜的吻,卻因為她的掙扎而越發劇烈,涼薄的唇碾壓而過,像要把她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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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一下而已,不要慌,吃肉還有兩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