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著,她又看了查理先生。
秀眉略微挑了一下,“我這麼說,你也不用生氣,正常邏輯。”
要不然,既然把馮璐綁走了,要錢還是要什麼,對方早就痛痛快快的傳話來了,弄得這麼神神秘秘拖延時間做什麼?
哪怕是要製造懸念,嚇唬查理先生,好讓他在日後對綁匪的要求都一口答應,那乾脆放一張馮璐受虐的照片倒是來得實在!
查理先生當然知道這點。
“我還以為,你會怪我懷疑你,回來不是吵就是鬧,更甚,也可能直接提出其他要求。”
比如更換繼承人。
“是我急糊塗了。”查理先生道。
那麼膚淺的事,她當然不會做了,而且,“我對財富,是真的沒興趣。何況,在他身邊長大,我什麼財富、什麼權勢沒見過?”
雖然國外的這些家族式和國內豪門是有些差別,但不足以讓她轉性,她的興趣,一直都是研究。
這麼一聊,他偏心的意思反而就更明顯了。
可夜千寵自然不在意,看到查理先生欲言又止的樣子,只是一笑置之。
倒是弄得查理先生嘆了口氣,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你若是我的女兒該多好。”
她眉眼淺笑,左側酒窩特別淺,但是柔唇拉扯之下還是能看見。
一般來說,她要麼是真的笑開才能見酒窩,平時淺笑是看不到的,真見到了,那就是假笑。
比如現在,就是象徵性的一下,道:“我從去年不就是你的女兒了?”
查理先生這兩天腦子裡糊塗,光這會兒跟她說話就幾次被她弄得不好接話。
幸好不是別人,否則就出洋相了。
“寒愈要過來?”好一會兒,查理先生忽然問。
夜千寵點了點頭,“是這麼說的,快的話,應該今晚就啟程,慢的話,過個一兩天?他沒和我說具體時間。”
查理先生微蹙眉。
可能是覺得不好問,但不問又壓不下去,只好看了她,“你跟他,沒有和好?他和馮璐又是怎麼個關係?跟傳聞裡的一樣?”
哦對。
夜千寵忘了,現在外界基本不知道她的存在,也不可能知道寒愈’包養’著她,就他們倆自己清楚。
南都那邊一直傳他進出哪兒都帶著馮璐,查理先生不可能不知道,會誤解也正常。
可她這會兒總不能說她和寒愈的關係。
只得笑了笑,“我跟他從來也沒有明確的關係,不存在和不和好的說法。至於他和馮璐……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問問他。”
站在查理先生的角度,恐怕是覺得自己的兩個女兒都被寒愈玩弄股掌。
大女兒因為自己太太的反對跟他斷了關係,結果這又盯上二女兒了。要是能成倒也好,若是不能,還弄得姐妹倆矛盾呢?
尋找馮璐這件事上,夜千寵並沒有跟著出力。
要不然,如果大叔和三叔一直跟著她,多少肯定有線索,但她不可能把兩位叫出來,她也沒那個機會。
回來就只管安安穩穩在別墅裡待著,表明她自己是清白的。
第二天的下午兩點左右。
寒愈的航班抵達,直接從機場過來。
他進別墅看到她的時候,眉峰果然皺了起來,沒跟她說話,直接進了客廳。
夜千寵抿了抿唇,要不是他把脫下來的外套遞給了她,還真以為他怒得懶得敢真不搭理她了。
她低頭看了看他的外套,轉手又遞給了傭人,然後跟著進了客廳。
那時候查理夫人在午休,她身體不好,每天都要午休,否則精神會很差。
所以客廳裡只有查理先生等著。
“大致訊息,我的人掌握得都差不多了。”寒愈剛坐下,就說了一句。
查理先生大概是覺得意外,皺著眉盯著他,“你的意思,是找到馮璐了?”
男人幾不可聞的搖頭,“也不算,只是知道她被誰帶走的,目前身處什麼地方,只有聯絡上對方才最清楚。”
“我馬上派人……”
寒愈抬手,阻止了查理先生的話。
道:“既然知道了是誰,還是先想一想人家要什麼為好,否則聯絡上了又還得一陣僵持,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