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太少所謂的兩全其美……思危。”他說話嗓音低低的,又這麼叫她。
“把你手拿走。”
感覺他拇指在摩挲她腰間軟肉上的面板,她倒是沒什麼,可是他說話都已經沙啞了。
“我給你做人工呼吸了!”他忽然道。
涼薄的眸子似乎帶著幾分得意。
夜千寵只記得當時嘴巴里全是土,不記得被做過人工呼吸。
小臉淡淡,“然後呢?”
“不差多吻一回。”男人勾唇。
她聽完已經往沙發下縮落身體,躲過一劫,順勢道:“等你哪天也吃土,興許我可以還給你。”
男人從沙發背轉過來,看到她蹙著眉,也臉色微變,“怎麼了?”
夜千寵擺擺手。
剛剛落在沙發上的動作太快,可能撞到肋骨了。
“我叫醫生。”男人作勢去按鈴。
“我沒事。”她開口,在沙發上調整了坐姿,“剛剛動作太猛,叫醫生來反而捱罵。”
然後道:“你要麼,就跟我談談這件事怎麼辦,要麼……你再熬一罐昨天那個排骨湯吧,挺好吃的,多放點排骨?”
這話題轉的有些快。
男人轉過身來,看了她半天。
“想吃我做的菜?”
“也不是想……你讓張馳熬我也一樣喝的。”
“張馳做的你也敢喝,不怕喝死你?”嘴巴一貫的毒。
“所以你熬啊。”她淡淡的把話接過來。
男人剛好拿起風衣,手機在震動。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後想出去接,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睡衣,猶豫著的樣子。
笑了一下,“放心,我不偷聽。”
後來他站在窗戶邊,開了窗戶,聲音就散了。
夜千寵依舊坐在沙發上,她的手機還在紐約,這幾天才這麼清淨,這會兒只能開啟電視。
但思緒沒在電視上。然而回頭看了看正在打電話的人。
忽然發覺,他們相處起來,早已不再是剛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他變好了,還是她變壞了。
“篤篤篤!”有人敲門。
“進來!”她以為是護士。
結果,居然是滿神醫。
“你這麼快?”她略詫異。
滿月樓看了一眼打電話的男人,忽然又看了第二眼,他穿著睡衣?
“他給你守夜?”轉性了。
夜千寵笑了笑,“昨晚睡的沙發。”
但也不是守夜,睡的比她還沉。
“你直接從機場過來的?”她看了滿神醫,能感覺出來。
滿月樓點了一下頭,“順路。”
想到之前刻薄男說的事,她才問:“遲御怎麼樣了?”
滿月樓坐在她旁邊,目光帶著探究的把她看了個遍,“是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了麼?如果我沒猜錯,遲御在那邊引起的動亂,就是他和遲御的交易,去做了你師父?”
夜千寵點了點頭。
但是,現在見她,似乎並沒有因為刻薄男找人對戰辭下手而憤怒?
她微抿唇,才道:“怎麼追究?我是他救回來的。至於師父出事……也是因為我頭一天沒做出選擇。”
怪也只能怪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