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說“這房子裝修的好是好,但就是吧……你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啊?
啥意思?!
英子覺得進來都沒坐的地方,覺得坐在哪都不對。
人一坐進去,就覺得這不搭調。
關鍵是“這得專門有人打掃的吧。這麼大的房子,光是打掃房間,你一個人幹完這個啥也別想幹了。你看,玄關那地方,咱們換下的鞋沒放進去,就一下子覺得特別凌亂。包沒放到合適的地方,又感覺不對勁。”
這得生活習慣好的人住,或者家裡得僱個保姆,隨時得收拾。
徐強趕緊說“您放心,家裡肯定會請阿姨的。”
英子就瞪清平,“那你現在不上班,在家還得個人伺候你?”
我不上班不代表我不工作好嗎?
等徐強不在的時候,她又說清平“徐強他爸那邊,還沒用保姆呢。你說你這邊先用保姆,合適不合適?本來給他爸先僱個保姆也行。但他爸那情況……老光棍僱個保姆,人家說閒話。”
哪那麼多說頭,她就說,“我不請保姆,我就找個鐘點工,定時的過來打掃衛生。”
這個行!
不要閨女幹家務,丈母孃真是看到女婿,就笑眯了眼。
呆了得有一個多月,到了九月份的時候,家裡果園真的忙開了,她才回家去。
之前飯館都是關了這麼長時間門了。
等人回去了,隔了三天電話就打來了。婚期定了,定在臘月二十八。
然後清平就覺得這結婚是真累。
婚紗照,這得拍。
到處找影樓,問價錢,回來就跟清寧說“要真是剛畢業的大學生,這婚根本就結不起。太貴了!”
而清平呢,不是對這些很看重的人。拍了兩千多一套的,證明有過這麼一碼事,就算了。
像是那種在戶外拍,到景區拍。
清平搖頭,我受不了那份折騰。
婚紗是徐強給定做的,不是頂級的那種吧,但絕對屬於檔次比較好的。
拍婚紗照的時候穿了一次,就好好的收起來了,“等婚禮的時候穿……”
剛說完,好像意識到不對,“臘月二十八的天,我能穿婚紗嗎?”
肯定不能啊!
老家那天,穿個婚紗試試?
林雨桐聽了就笑,想想送清平什麼結婚禮呢?乾脆送了一套中式的禮服帶頭面。
大紅的禮服用金線繡著,頭面是一整套的金飾。
真金果然還是不一樣啊,拿出來它晃眼睛。
清平剛開始沒意識到這是真金,就覺得好看,“比婚紗好看多了。”
特別開心的收了,回去換了給徐強看,結果穿到身上戴到頭上了,覺得不對了。重量不對!
徐強唬了一條,摘下她頭上的簪子掂量了掂量,“真金的。”
那這可值了錢了。
清平趕緊給林雨桐打電話,不等她說,林雨桐就說“給你你就收著。安心的拿著就行。”
不是說非得偏疼說,關鍵是這孩子知道好歹。
家裡忙的時候,她就回來。把家裡給她一扔,啥心都不用操。清遠高三那段時間,不是幸虧這孩子了?
她有那個心。
四爺跟自己啥沒有啊,不稀罕他們什麼,就只有心就好。
“有心當然好了。但有心還得有力是不是?”此時,嚴大伯母正在說嚴冬,“是!那是你老丈人,不管不行,但也不能說全都指望咱們家吧……”
嚴冬就道“我就是暫借的,等錢倒騰開了,我就還給你……”
“你是我兒子,什麼還不還的?”嚴大伯母的手放在衣服兜裡,緊緊的攥著銀行卡,“主要是這是一無底洞啊。這要是拖上個十年八年的,兒子,你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嚴冬皺眉“媽,你信兒子一回行不行?借您多少,回頭我一定加倍還你,帶利息的。那邊等著救命呢……”
嚴大伯母翻著白眼,到底把銀行卡遞過去“這是我跟你爸這些年攢的,也就十萬塊了,家裡剩了點家用的錢,其他的真沒有了……”
可這已經出乎嚴冬的預料了“媽?”沒想到一把拿出來這麼多。
嚴大伯母哼他“走走走!趕緊走!你媽我就是一副狠心腸。再不走,我可不給了!”
嚴冬過去抱了抱他媽“回頭兒子掙了錢,都給您收著。”
等兒子走了,嚴大伯母打電話給史可,訴苦呢“……能不能叫醫院少收一點啊,我那傻兒子把家裡的錢都拿走了……完了這得填補多少進去……都怪老太太,當年要不是她喜歡高潔,鼕鼕也不會遇上這麼一個媳婦……”
絮絮叨叨的,史可才知道,這位妯娌這回把壓箱底的積蓄拿出來,給親家治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