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軟肋的人是最危險的,放在任何時候任何都是,特別是對於讓位子者而言更是!
叫元寶的太監隨著魏帝的目光看向大殿門口消失背影,又恭敬又諂媚的說道,“奴婢還聽聞裴侍郎回京城的前日,都沒來的及休息,就去了萬昭寺接夫人,夫婦二人感情甚篤呢?”
“哦?是嗎?”
魏帝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一點他倒沒有想到。
畢竟裴淮之在外人眼中一向是不苟言笑,淡漠如水,清心寡慾的樣子!
之前甚至曾經懷疑,裴淮之要不是入朝為官,恐怕已經出家當和尚了!
太監元寶:“東廠的探子回稟的?”。
“嗯!”,魏帝渾濁的目光中,射出幾分精光,“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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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書淮出了宮門,書棋將馬車趕過來。
“先去衙署”
他吩咐道,路上腦子裡俱是當朝的局勢和魏帝態度,到了衙署,翰林院張儉正從院子中來回的踱步。
張儉是裴淮之為數不多的知己,在裴淮之去金陵之前,共同在翰林院共事,在之前兩人是共同在太學讀書,同窗同僚之誼,也掌管這裴淮之在上京大半的關係網路。
如今朝中局勢複雜,隨隨便便便可能被按上結黨營私的罪過, 於是最近這段時間朝臣們下了朝也不三五成群的結伴出宮了,下了衙門也不兩三個同僚一起去酒肆攢聚了,各自老老實實的回自己的府中,生怕被那老廠扣上結黨營私的大帽子。
今日下了朝,裴淮之被魏帝叫去了御書房,張儉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沒有在宮門口等著裴淮之出宮。
現在見到裴淮之,因為這院子也人多眼雜的,兩人只是對視了一眼,只是打了個照面,禮節性的點了點頭。
張儉便出了衙署,平常又客氣。
張儉走後,裴淮之又在衙門處理完比較急的摺子才出了衙門。
“大人,有尾巴?”
書棋趕著馬車貼向馬車門的簾子說道。
“找個路,甩掉!”
裴淮之手中還拿著一本鹽鐵論,語氣波瀾不驚。
書棋關鍵時候並不迷糊,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呆在裴淮之身邊這麼久了,總得有點真本事才行。
馬車七拐八拐的從定安門到了朱雀街又轉到了永安巷從永安巷進了永盛坊回了府了。
裴淮之在馬車裡脫下緋色的朝服,換上一身的月白色窄袖的短打,少了官場上的幾分深不可測,添了幾分放蕩不羈的氣勢。
在甩掉暗中之人的是空檔, 輕鬆的沒入人群。
等東廠的探子再追上馬車的時候,裴淮之已經不在馬車上,暗探卻絲毫未有察覺,一路跟著馬車回了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