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呆夠了,反正比賽也結束了,頒獎這事有石磊在就行。
才出去沒多遠,就聽見海灘上傳來連串的“臥槽”“艹!”“靠”之類的不雅詞彙。
還有一連同志們捶胸頓足得喊聲。
“路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昏君啊!昏君!”
“路營的良心不會痛嗎?”
“在這說什麼用?你應該去對著路營喊!”
“我……算了,咱們都是爺們,權當給嫂子個面子。”
“切!你慫就說你慫,少打嫂子的旗號。”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要不咱們去路營家討說法?”
“啊?開什麼玩笑!我寧願輸也不能去鬧嫂子啊!”
“就是,嫂子壓了其他連贏,咱們放個水咋了?”
“問題,水是咱們放的嗎?那是路營放的!”
“……”
許問:“……”
聽著身後的動靜,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明白過來,“你真吹黑哨了?”
路遠征搖頭。
許問鬆了一口氣,就說路遠征這樣的人怎麼會徇私舞弊,就聽路遠征說“沒吹黑哨,就是給他們打了個零分。”
“哦!”許問點頭,點到一半倏地抬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你給人家打零分?”
“沒都打,就挑了兩個表現最好的打了零分。”
許問:“……”
沒好氣道:“難怪他們罵你昏君。”
路遠征也不急,笑吟吟地問她:“我是昏君,你是什麼?妲己褒姒?”
許問:“……”
無語了一會兒,許問開口:“你這麼做不怕威信有損嗎?”
路遠征搖頭,“怎麼會?一連大部分的人跟我都是過命交情,瞭解我是什麼人。不會為這麼點小事真記恨我。再說我又沒瞞著他們,要不然他們哪能這麼快知道?”
“對啊!分數咱們三個打的,統計的也是你手下的兵,為什麼你這麼快就暴露了?”
“我讓文書把分數表給他們了!”
許問:“……”
敢情是自爆啊?
半晌,許問嘆息:“你是真不怕捱揍啊!”
路遠征更得意了,“他們打不過我!”
許問翻個白眼,“一個人打不過你兩個人呢?三個人呢?雙拳難敵四手,不是說著玩玩的。”
路遠征握著她的手揉捏了一把,依舊笑著,“他們不敢。”
見許問憂心忡忡,這才正經了幾分,又道:“我有分寸。首先他們連跟連之間的賭約都已經完成了,給一連洗內褲的是二連。想爭的臉已經爭到了,最後的決賽贏了就是給些獎品,獎品就是點花生瓜子和榨菜。回頭把人叫家裡來,請他們吃個飯,補給他們就沒事了。”
反正這麼非官方不正式的比賽,冠軍也沒什麼含金量。
一群菜鳥在海面上撲騰幾下鬧著玩玩而已。
許問一想也確實是這樣,頓時心安了幾分,到家門口了,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不說吃飯嗎?怎麼回家了?”不該去食堂?
“今天,哥給你做飯。”
“好啊!”
許問樂得享受,進門後,兩腳互踩把鞋脫掉跑去翻小冰箱。
路遠征輕笑搖頭,一臉寵溺,脫了自己的鞋闆闆正正擺好,又把許問的鞋撿回來跟他的擺在一起。
再起身回頭,許問已經端著一盤水果以及放了小冰塊的自制奶茶往樓上走。
上樓時,還朝他拋了個眉眼,留了兩個字“加油!”
路遠征兩手掐在腰下,眯起眼,猶豫了幾秒,跟著上樓。
許問才剛剛把風扇開啟,就看見路遠征跟了過來,疑惑地欸了聲:“你不是說要做午飯?”
路遠征雙手交疊在身前,拽著海魂衫下襬往上一掀,把上衣脫了,又解開皮帶把褲子也脫了,一起拿在手裡略一整理放在許問剛要躺的椅子上。
許問:???
“我覺得……”路遠征抬手把她拉進懷裡,吻上她的唇,把她剛送進嘴裡還沒來得及品嚐的芒果用舌尖勾進了自己嘴裡,邊嚼著邊說出了下半句,“我可以先餵飽你下……”